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望着窗外的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从红到灿烂的夕阳是怎么变成了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了。
天空并不是真正的黑色,而是一种足以叫我压抑到无法呼吸的深蓝色。妈妈去医院照顾姥姥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留有我一人。明晃晃的白炽灯灯光刺的眼睛很疼,很疼。泪水遮盖的视线,却又被硬狠狠的逼了回去。
昏昏沉沉的思想放出长长的鱼线,触碰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天,无聊的我坐在正在看电视的爸爸腿上,左看看,右看看。却什么也没得到,爸爸轻声为我讲:“你为什么不喜欢你的小名呢?”
“不好听啊! 我要叫花花不要叫宝宝。”那时幼稚的我就是这样无礼的回答。
“你知道吗?爸爸曾经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就叫小宝,爸爸希望你变成一个善良的人啊!”那时还小的我听不出爸爸隐藏在这句话下的什么感情。只记得那时听了这话的我有一些不平,一些无奈,一些不解还有很多很多的感动。
慢慢的我习惯了这两个带着爆破音的名字,很温暖,很幸福。
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曾经还能温暖的唤我“宝宝”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远去。而那些面孔也同曾经的那些声音一起慢慢的隐藏进了我的记忆里。
爸爸告诉我姥姥好坚强,所以即使在病房里与各种各样的病痛抗衡的她也依旧如往常的坚强。我总是在逃避,逃避那个让我压抑的病房,逃避姥姥虚弱的目光。
妈妈的电话从医院打来,话筒里姥姥苍老的声音拼凑起得一音一节都是断断续续的,让我好想将它们密密牢牢地缝起来,好使我不用这般的伤心。姥姥疲惫的精神与同样疲惫的肉体已不能使她像曾经一样得使人觉得完好无损。
真的,我真的再也不希望听到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曾经的不同时间在传染病房中也是以这样的一句话结尾,然后完美的落幕。留下已经麻木到无法哭泣的我呆呆的回忆这场莫名其妙得戏剧。
她说:“好……好……学……习!”
疼痛的心牵动起根跟伤痛的神经,轻轻的从干裂 的嘴唇里吐出一声“嗯!”
“姥姥,你好好养病。”
妈妈告诉我她特别高兴听到我说这样的话。回来的时候来看看姥姥吧。妈妈轻描淡写地说:“姥姥又添了些小病。”而在我问是什么病是却迟迟不给我答复。
妈妈你是在欺骗我吗?
姥姥,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和你一样的了重病的老人,她每日都是躺在医院的床上,望着窗外的一棵梧桐树,秋天来了,叶子在一片片的飘落,老人在等着叶子都从梧桐树上消失的时候,因为她将最后一片叶子飘落的一天定为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
可是,那最后的一片叶子一直都没有飘落,老人一直都在等,可是那片叶子依旧还在树梢上,不愿离去,同样,老人也没有离去。其实那片叶子是一个小男孩画上去的。他希望老人还对自己拥有希望。
姥姥,请你等我为你在窗上画上一片树叶,当然我并不相信这个故事,但是就当成是一个美好的谎言吧。
“姥姥,等我啊!我还想听你叫我一声‘宝宝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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