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蓝天
又是一个凛冽的冬,屋外的风呼啸不止,一遍遍的吹去路旁行道树仅存的一点生机,一遍遍的压下土地中青草想探出的头颅,令人厌恶这窗外的天界。
每到这个时候,出门便成了我最讨厌的事,在我看来,之所以有寒假,就是因为这些天气实属不宜外出。因此,冬天的“家里蹲”才是这个季节应有的姿态。不料,好像父母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在家里“弹尽粮绝”,冰箱叫饿时,去超市的活便轮到我头上了。
我顶着风向超市走去,故乡的风总是这样,得知我回来后,总要给我这么“热烈”的“拥抱”。回去路上,一个冒着热气的小吃摊进入了我的视线,一来一回,感觉手指冻到不是自己的我,怎么能招架的住,一碗热腾腾的豆花的诱惑?疾步走向摊子,坐了下来。
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肤色棕黄,头发零乱的用一根粗细不均的绿皮筋扎着。身上围的是俗气的枣红围裙,边缘看的出已经磨到发白掉色了,让人不愿再多看一眼。
“豆花大碗五块小碗三块,小同学你要哪种?甜的咸的?”“小碗,放糖。”不愿与她多说,便递上了五块零钱。看着她拿起桌子上较大的碗便要往里打,我忙喝住她:“我不是说了小碗的吗?给你五块你就不找啦?给你一百你是不是还要把整桶豆花给我扛回去?”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换了个碗又背过了身。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些小商贩竟无耻到这个地步,她肯定是想打完豆花后待我吃掉再以此为借口不找钱罢了。
豆花端到了我面前,还没把手捂暖,手机响了,就在我拿手机时,这碗豆花被我的包不小心给撞到了地上。看着在地上冒着白气的豆花,我简直是欲哭无泪,可又能怎样,自认倒霉罢了。正当我快走出摊时,那个妇女叫住了我,说:“小同学,刚刚那碗没吃到可惜了,我这碗,送你。”回过头,我看到她的手上又多了一碗豆花,小碗,放糖。
我回到位置上埋着头吃完了这碗豆花,却觉得它比前一碗豆花温暖的多。热气腾腾的雾气擦亮了我这副厚厚的有色眼镜,让我用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眼去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或许是出于对她的猜疑而内疚,不是我不愿,而是我没有勇气再看一眼她那绿皮筋和枣红围裙。
狂风停止了,天还是那么高,那么远,那么蓝。这个妇女用她的朴实擦净了我心中那扇用来与人隔绝的窗。推开窗,我发现窗外并不是如想象中的寒风刺骨,反倒只有一片无际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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