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摆出一副自我良好的样子,深知自己内心的不堪一击。
粗糙地说明,那就是。我的家庭算小康,不富裕也快乐。这是别人眼里的我家。我出生的时候,不知还是否处在封建,也不知那时还是否严重地轻女。我只知道,我家是如此的。第一胎,是个女孩。倒也只是第一胎,还有希望,也罢了。第二胎,还是女孩,仿佛一小块生长健康的秧田,一夜间都枯死了般,那样绝望。
也仿若一夜间,原本好好的,就全部被我毁坏了。
爸爸是个健康的人。至少,以前是。从妈妈的讽刺中,算是听出了一点以前的故事。爸爸,似乎是在我出生后学会了一生戒不掉的赌。想必这对一个不富裕的家庭,是个沉重的一击吧。哦,是第二击。
他开始彻夜不回家。你说,这不是我的故事?谁说某个人的故事就一定只围绕自己呢。
此后的记忆,再也没有了。
再大些,就仿佛是顺其自然一般——只要他们吵架,罪魁祸首总是我这个二女。
……
好了,负面的故事要少说。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一个相貌不出众,成绩不出彩,什么都平凡的普通女孩。
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奇迹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不过,上帝总会是公平的。
我不善言辞。刚入这所中学的时候,与大家都是陌路。看着其他人说笑的样子,落寞的苦味儿由心而起。看着窗外陌生的园林,想念的思绪愈飘愈远了。
“哎,你站前面去一点儿?”
一个娇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略诧异地跳开,才低下头看见她的样子。一个皮肤黝黑健康,又有着一头柔顺的秀发的女孩。看她一个人站着,也久久不开口,略迟疑了一会,艰难地开口。“你没有朋友?”她抬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嗯。”我暗暗做着思想斗争,踌躇着提出要不要耍点‘小把戏’。
“我们坐同桌怎么样?”我拍了拍她,“她们都有朋友。不如我们俩凑?”她把手急急地放到后面,面色有些慌。“嗯……好啊。”
如愿地做了同桌后,心底里轻轻吁了一口气。
却未曾想到后来会因为两个人的倔强而分离。
是我先离开的——不过在此之前,她也曾表示不喜欢我。既然不合,何必挽留呢。我和另一个阳光朝气的女孩结了伴。她人很好,成绩也是。
“我一定要把你带成行星饭。”她的笑容很干净。我们也自然而然的越来越熟。相反她的开朗,我便是不善言辞了。所以我的身边只有她,而她在路上总会有可以打招呼或者小聊的朋友。什么是人,欲望满身。内心的自卑和钦羡让我产生了嫉妒。但我着实没有理由去说,去生气,因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有欢乐有吵闹有生气有和解想必这就是友情了。
结果,我们还是不合适。
想了许久才发觉,自己的脾气总是忍不了的暴躁,一个人,又凭什么要忍着怒火,捍卫友谊呢。
再后来,也免不了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路上的感受,似乎是,没有人挽着你的手或者站在你身边,你就觉得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看着你,嘲笑着你的孤独。但是当你看见一个人走的独行者时,也不免十分的平淡,一笑而过或恍然想起,那个女生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
人总是受不了孤独的。
和她的开始,算是个意外,不过这意外却出乎意料的久。
“她和我相处了那么久,却更愿意相信她。”
这样的一句话,使我们两个迫不得已的在一起。
众所周知,每段友谊的开始总是十分矜持的,礼貌用语一句不会少。到晚期就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互损的话也常说。“吃得快的人才是猪。”“噢希,下次吃这么慢不等你了。”类似的玩笑话,每天有一打。但在黑暗的时候,带来温暖的,也总是对方。
我太倔强——也就是,拉不下面子。对不起三个字,写出来往往比说出来要轻松得多。效果也被甩出几条街。
当然了,一般也都是我在莫名的生气,每到这时候,我俩总是安静的瘆人。而我在心里打结,犹豫着到嘴边的话要不要说出口,说出来会不会起到反效果。直到她开口缓和着压抑的气氛,我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样数来,道歉的次数,我只有一两次。屈指可数的嘲讽。每次她道歉,我都要拗一下,装作不同意。而那次,我真的觉得我败了。
我和她的床铺就连着,一脚便可以跨过去。熄灯了,月色朦胧暗沉的光没起到什么作用,摸黑前进着,跨过去时,却才翻了一盒冰凉的东西。
“啊!”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感受不到床的震动和嘎吱声),“我的芦荟胶?!”
“啊!啊?”我惊叫着,慌张地抬起了脚,顺手扶起了那罐芦荟胶。也顾不上脚上冰凉的面积愈来愈大,匆匆从枕头底下拿出纸,铺在湿润的被单上,月光却突然映在了那团透明的物体上,闪闪发光,刺痛了我的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像连珠炮一样从嘴里滚了出来,她悄悄叹了口气,低着音说道,“算了,没关系。”我却仍然觉得心慌,仿佛她也要离开,过了一会她稍微恢复了逗比的一面。我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纸不够……”她摩挲着那块湿透了的被单,低喊,“你还有纸吗?”
我愣了愣,抓起铺着的纸,随便擦了擦粘稠的脚,抖着音,“有有有,我有的,你等一下,我——我马上下去拿!等一下!”
“吱呀——”柜子打开的声音很仓促,悉索的抽纸声也只有一下,纸白的耀眼,太黑暗中也那么明显。跑到她床前,一半的纸铺着,一半的纸给她。“纸来了!晚上睡觉没关系吗?”
“都湿透了,可能睡不了了吧。试着等它干。”
我突然又慌了,“对不起……”随即,我听到了她的笑声,“哈哈没关系的了。”尽管很轻,却让我心上悬着的箭松下了。
胡乱地洗了洗脚,便上了床,其他人都安静地躺着,她还在看着那团纸,仿佛一个孩子等着自己埋下的种子发芽般。处于愧疚,我没有躺下,坐着等她。
……
后来提起,也十分奇妙,支支吾吾的问她是否生气。
她却笑着,“那天我看出了你很慌张,我知道你很担心,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相比,我的暴躁也格外的恶毒了。开始深深的自我反省,处处都是她忍让,我也该让自己变得更好吧,对吧?
到现在,她还是原来的她,我却在她的影响下,以蜗牛的速度慢慢变好。
我的故事仅此而已,再没有什么精彩,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有趣的经历,还等着我去慢慢发现。故事终究是有幻想色彩的,不过,那也确实是人生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故事即人生,每个人都有异同,有的变得更好,有的偏离轨道。
我的故事,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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