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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腾大草原之行
7月9日清晨6:00,在别人还在做着晨梦熟睡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踏上了我的第二次的哈尔腾之行。
呼吸着早晨的清新空气,手抚着迎面而来的晨风,远处射来的第一缕阳光让我清爽无比,闻听清脆的鸟叫声,这注定是一个激动无比、满心兴奋和极度放松的一天。在我们出发之前,我们例行了阿克塞人独有的早餐嗜好——吃牛肉拉面,走进拉面馆,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牛骨汤的清香,听到拉面师拉面时面团和案板的碰撞声,不一会香喷喷的牛肉面就端到了我们眼前,新鲜的葱花和香菜,对了,还有红红的“辣子”又为这碗牛肉面增添了不少的香味,真是美味啊!
车子发动了,我们出发了。没过一会儿车子就开始爬升弯曲、陡峭的当金山了,从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底翻过海拔三千多米的山峰,这个时候我没有高原反应。在行驶了一段乡村公路之后,我远远地看见远处的一个蹦跳的黑影,仔细一看,是一只快速奔跑的黄羊,不难看出它受了惊吓,不是因为我们,而是让我们非常好奇又渴望看到的——狼,我第二次见到独狼,那头狼在远处望着行驶的越野车,向前走几步再回头看看,再走几步,再回头仔细看看我们,我们知道把它的美食给耽误了,我们非常想近距离认认真真地观察一下它的近容,可惜没一会就跑了。
车子下了乡村公路,开始驶上了崎岖、哈尔腾大草原之行狭窄的山路了,今年的草场与往年相比较为青绿,因为今年阿克塞的雨水比往年多一些,系好安全带都能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没和座椅挨着过,这种颠的非常舒服的感觉在戈壁滩上经常有,我已习以为常。渐渐地,羊房子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你虽然看见了,但至少还有三四十公里,大西北就是这样,看得感觉很近,你却要走很长的时间,渐渐地拉近了我们和羊房子的距离,这里有我们的亲人在等待着我们。
六七月份是牧民剪羊毛、阉割公羊的季节,要将大羊和小羊分开,这可是一个技术活,将大、小羊分开后,还要将小羊中的公羊、母羊区分开,母羊放掉,把公羊阉割掉,阉割公羊更是一个技术活,我看着挺简单的,其实要靠手感。我一看,这么多的小羊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啊,开始这项工作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可以自由地抓小羊,不是老鹰抓小鸡胜似它。抓到将近一半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抓一个就少一个,总会有抓完的那一刻,只是时间问题,好比那句名言“再长的路,一步一步地走,总会走到尽头的”。没过一会,我们抓羊的难度就慢慢开始加大了,因为羊少了,地方大了,不好抓了,越往后越是调皮的、活泼的、蹦得老高的小羊,不一会我就有点高原反应了,平时锻炼的就少,在海拔3600米的地方跑着抓小羊就更显得体质有待提高了。休息了一会,我们开始用狼群围攻猎物的方法,协同围攻小羊,剩余一个个调皮的小羊就这样被我们抓完了,这项工作暂时告于段落。
洗洗手,去去手上的羊味,我们开始了我觉得今天最有意义的事情,亲身体验放牧人的生活。一眼望去,碧绿碧绿的青草一望无尽,山脚下有大片的羊群在悠闲自得地吃着青草;有四周环绕的群山;有的山上批了一层白纱,那是积雪;有湛蓝的天空,在漂浮着的洁白的云彩映衬下显得更加清蓝,我们离云彩真的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得到;骑上摩托车,驰骋在茫茫的草原上,肆意地狂奔,手持长长的羊鞭,腰上挎着六七十年代的高倍望远镜,头戴军绿帽,听着牧羊曲、故乡的原风景……在炙热的蓝天下,仰望天空的深邃,我的心得到了久违的宁静,从未有过的释然,那一刻,我渴望成为牧羊人。同伴告诉我,哈尔腾的草场一天能经历四个季节,你这个时候感受的是夏季,有的时候你一天能遇到大雨、大雪,还有沙尘暴,我想,要是一天都让我感受到这些天气该多好啊。突然想起了大学时代曾经铭记于心却从未说出过的誓言“众使云层万里、暮雪千山、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依然爱你”,我爱你,大草原,是你的广阔无垠,让我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又加深了理解;是你散发出浓浓的草香味,让我能更加亲近大自然,神清气爽,流连忘返;是你与羊群、雪山、蓝天、白云绘成的美丽的画面,让我内心得到许久的宁静,躺在你温暖的怀中,我得到了极度的放松。
在骑着摩托车自由地奔跑的时候,有一种有颜色的花儿停住了我们的轮子,离河边很近的地方有大片粉色的小花儿,他们说那是“水草花”,没有鲜艳花朵的千娇百媚,却有胜过玫瑰的清香,静静地用鼻子呼吸它的气息,香气宁人,我忍不住采了几朵;还有风化的马粪,让我感到新奇,它在阳光的照射下自然地淡化,有小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甚是悠闲、快乐;我和我的小伙伴在沿着河流飞奔,一股香气使我们不由自主地熄了火,一看,原来是一种紫色的花散发出来的,它叫野苜蓿,它的杆随着草地生长,花几乎贴在草地上,我又忍不住地采了几朵,爱不释手。我们沿着的河流是哈尔腾之河,由山上的雪水融化自由淌流下来,它的尽头是在一个地方渗入地下,在地下自然地与苏干湖接壤,是它孕育了哈尔腾的羊群、野生动植物,是它滋润着这片大草原。我用高倍望远镜仔细地观看了远处的每一个景色,尽收眼底,透过望远镜,它们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洁净、美的不会形容了,我黔词技穷了……
下午六点左右,起风了,风沙打在脸上,很疼;这片蓝天开始渐渐变黑了,风沙起伏,乌云密布,有种黑云就在头顶的感觉,同伴高呼,要下雨了,夹杂着沙尘的大雨说下就下了,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终于又经历了一个季节。
我们开始回头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沉思了很长时间,想到美好的事物总是那么短暂,却能铭记于心,永久不能磨灭,用这种美好的感受去温暖、融化内心最冰冷的深处,我相信,即使是再坚冷的东西也能被消化掉。这时,想起了一句中学时经常提醒自己的话“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意思就是不因胜利而骄纵,不因名节而倨傲,不因失利而沉沦,不因落后而浮躁;近期的心态稍有调整,在反思了自己之后,想起了电视剧《爷们儿》里的一句话“谦虚不怯懦,成熟不世故,自立不自私,坚定不固执”。
最后,在夜幕下的霞光陪同下,我们慢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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