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忘川》句子精选
许多年后,他带着羌笛, 一路吹着她最爱的曲子,终于从漠北来到她的故乡。
忘川彼岸途,十里桃林下, 她沏一壶茶,明眸巧盼。
竟如初见。
《忘川》
光阴流转,韶华易逝,任凭红颜在眼前盛开又凋谢,始终未曾改变的,唯有这一袭白袍,以及白袍下那颗入定寂静的修行者之心——那是勘破所有色相、与天地合为一体的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永无挂碍。
——沧月《忘川》
要知道贪恋温暖是人的天性,但玩火者,必自焚。那些火,你可以借来温暖一夕,却永远不要过度靠近火源
—记住,不要过度依赖一个人,也不要永远为失去任何一个人而心智受乱。
否则,你的毁灭也只在旦夕之间。
——沧月《忘川》
人中龙凤的传说 血薇夕影的再世
轰轰烈烈引发了江湖上的滔天巨浪
“听雪楼中听雪落,洛阳城外花开谢,唯有忘川之水,日夜不息,逝者如斯”
——沧月《忘川》
“你孤身一人生活,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按时吃饭,少喝酒,别老自暴自弃“~~~~~苏微
——沧月《忘川》
已经是末路,回头已无处可去。
——沧月《忘川》
当她们走过的时候,廊下有美妙的清脆声音传来。苏微抬起头,看到回廊上挂着许多风铃,竟是金和玉琢成,玲珑剔透。
“药室周围种着很多珍贵的花卉和药材,为了防止那些鸟儿飞来啄食,祭司便在这里系上了风铃——每当有细微的风掠过,这些铃就会击响,将那些鸟儿惊飞。”胧月带着她从回廊里走过,轻声介绍,“所以,我们都叫它‘护花铃’。”
——沧月《忘川》
原本总觉得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到后来才发现,从一开始这样的想法就有些可笑。凭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又有谁天生就该属于谁?
——沧月《忘川》
十年,足以让青丝暗生华发,韶华付与流光。足以眼睁睁地看到她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沧月《忘川》
这世间,又有谁会知道命运之曲是什么时候开始,又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当命轮转动的时候,所有人随之相聚,起舞,而一到终场,就如提线木偶一样颓然而散。
甚至,都来不及好好说一句告别的.话。
——沧月《忘川》
“走?去哪里?”原重楼有些愕然,却被她拉着身不由己站了起来。
“去地狱。”她却是笑了笑,看着他,“怕不怕?”
“只要跟着你,去哪儿都不怕!”他露出一贯的惫懒调笑,一瘸一拐被她扶着往前走
——沧月《忘川》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我甚至没有看到你,就从你说出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中,认出了你——迦陵频伽,我知道你就是十年前砍断我右手的那两个凶手之一。”
他的声音轻微而清冷,仿佛夜色中的雾露河水静静流过。
——沧月《忘川》
灵均默然叹息,语气如同枯井,波澜不惊,“十年了,人世岁月匆匆,胧月从一个小孩长成了妙龄女子,而我,却还是和她相遇时候的模样。再过十年,等蜜丹意长大,胧月老去,我还会是如今的模样……直到胧月八十高龄,我依旧还会停留在年轻时的模样——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沧月《忘川》
“那当然!”苏微朝着他走过来,语气里有一丝得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在中原,我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你难道以为我是在说大话吗?”
“有点。”他挑了挑眉毛,“谁会相信中原天下第一高手会连件衣服都没有,还跟在我后面死皮赖脸地讨东西吃、求收留呢?”
——沧月《忘川》
不是奉承,是真的……”她又盛了一碗鱼粉汤,喝得惬意,眼神亮晶晶的,“一直觉得会做一手好菜的男人才是世间的绝品,就像我师父一样!可是……”苏微捧着碗,眼里的亮光渐渐暗淡:“唉,可是后来,我认识的所有男的,手里拿的都是刀和剑。”
——沧月《忘川》
他抬起头来,做了一个手势,头顶的乌云迅速散去,暴雨也随之停歇,云开日出,阳光灿烂。他凝视着远处,右手再度动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主人无声的召唤,一条双头的巨蛇分开了草叶,悄然游来,稳稳地用背部接住了他。
——沧月《忘川》
“我回来了。”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
怀里的人猛然震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近在咫尺,她这才看到,他双眸却深沉如星,眼角居然隐约有泪痕。她心里一紧,更加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发抖,“真的?”
——沧月《忘川》
白衣女子负着青色的剑策马远去,青丝如墨,远远看去飘逸如仙子。
原重楼远远凝视着她策马消失在山路上,有些出神。直到膝盖上的孩子仰起头来,笑嘻嘻地将串好的一个花冠戴在了他头上,才回过神来。“蜜丹意,”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听话,要做个乖孩子,知道吗?”
——沧月《忘川》
就在那一瞬,她听到黑暗中忽然有人笑了一声:“我没死,不用那么伤心欲绝的。”
“……”苏微一下子怔住。
“不要说谎了,”他吃力地抬起头,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问,“迦陵频伽,你是舍不得我才回来的,是不是?”
——沧月《忘川》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觉得这个戴着面具的人神神秘秘,敌我莫辨,因此也深怀着戒心。直到这一刻,放下了刀剑和江湖,心里才有些释然——是的,从她坠入险境到现在,这一路上,只有两个人一直是帮着她的:一个是重楼,而另一就是他。
——沧月《忘川》
“怎么,我会落下半身不遂吗?”原重楼看到她脸色不大好,心里也是一沉,嘴里却说得轻松,“如果我好不了,那就得一辈子赖上你了——你回中原我都要跟了去。你要是扔下我不管,我就敲锣打鼓跟在你身后,告诉所有人你对我始乱终弃。”
——沧月《忘川》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萧停云肃然,微微吸了一口气,“那么说来,岂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瞬,都有可能陷入幻境而不自觉吗?”
——沧月《忘川》
外面夜风沉醉,幽暗的林间有不知名的鸟儿婉转轻啼。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走在月光里,她心中一片柔软,顺从地被他拉着往前走,一直穿过了竹林和天光墟。
——沧月《忘川》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突袭偷吻她了,但无论多少次,每一次他忽地靠近却都如同第一次一样,令她脑海一片空白,有轰然的回响。
——沧月《忘川》
灵均在月下横过短笛,刚想要吹,忽地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又把笛子收了起来,低声自语:“会做噩梦吗?不会吧……难道真的有这么难听?”
——沧月《忘川》
可是,这满城的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点燃。
——沧月《忘川》
虽然眼前这个人总是满身酒气,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说话又往往凉薄刻毒,但不知为何,与他在一起,却依稀能感到某种温暖——这种安稳宁静的感觉,即便是当日在听雪楼里,那个权倾武林的人都不曾带给过她。
——沧月《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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