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想念,去流泪,去微笑。这样的机会,在长大的日子里,会像一条旱地里的河流,慢慢干涸,慢慢消失。
——题记
成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忘了它的存在。
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孩子。在我12岁时,我会想,当我13岁了,就算长大了;当我13岁时,我又想,在我14岁时,就会觉得自己长大了……
而如今,我依旧在想着,等我17岁了,就真的长大了吧。
不过,也许在我90岁时,我还在念叨,当我91岁时,就长大了。
我习惯了这样一年又一年地堆积自己还未长大的念想。至今我仍没有勇气面对它——成长。或许,成长,它就像一只蚌嘴里含的一颗珍珠,在大海的呼啸中,蚌小心翼翼地含着它,什么时候可以张开嘴来欣赏自己的珍珠呢?蚌不知所措,而我就像是那只蚌。
我需要“曾经”来提醒我自己正在成长,因此我只得翻相册或回忆。
我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已从讨厌午睡到依赖午睡,已从惧怕黑夜到沉溺其中,已从以自我为中心到懒得去一厢情愿地感动,已从张扬渐渐归于平静。
但我依旧讨厌吃香菜,依旧害怕打雷,依旧喜欢发呆,依旧懒惰,也依旧热爱着生命。
成长让我不断改变着自己的生活状态,改变着个人喜好,改变着处世原则,但我的生命形式依旧,那些小小的习惯,也像是有着亘古不变的架势。
我还是习惯性地回望。春来了,又走了,花开了,又谢了,我依旧在回望,如今不断有新的记忆补充着我的生命,然而那些遗失了的,却只能留一副壳、一具骸,留下一片模糊的色彩,看似完整,却觉着孤单。
成长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成长与否都是一种痛”,小四说。我想是的,成长一旦停滞,你就只能成为被留下来的那一个,而留下比离开或消失更为痛苦。
当然我没的选。
成长,还是踏踏实实地去成长吧!还是无所畏惧地去成长吧!
成长是一次美丽的疼痛,我突然想说。
也许待到蚌默默吐出珍珠,我们就长大了。熠熠生辉的珍珠上,会有那刻骨铭心的两个字: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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