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生活在衢州时,经常到一家烤饼摊上,去买烤饼吃。那里,我可忘不了,做烤饼的矮伯伯,我更是忘不了。
我们来到摊子,那里是一条小吃街,烤饼摊在最前头。我走过去,只见一辆摆满菜、肉、调料的三轮车旁,放着一个大烤炉。那烤炉和三轮车,已经很旧了,特别是那三轮车,车头和车身已经有些锈了,轮胎也磨损得厉害,外面的胎皮已经有些要脱落的样子了。三轮车上立着一根木棒,上面拴着一个灯泡,那灯泡均匀地照射出了柔和的光。在灯光下,我看清楚了做烤饼的老板。他是一个中年男子,但看上去有些苍老。可能是长期在烟雾缭绕的小街中被熏老了一些吧?再看他,矮矮的,比我高不了多少。他长着一张国字脸,浓浓的眉毛,眼睛不大,鼻梁有点塌,嘴唇厚实。
我告诉了他要买的种类和数量,便站在一旁看着。
只见他用手,拿了一大团面团来。那白白的面团在灯下泛着幽幽的光,犹如一朵雪莲花在月光中等待绽放。但,那面团很快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捏变了样。那双大手先把面团揉一揉,再按扁,接着拿起来,然后把面饼往砧板上一摔,两只手像梭子似的。他一手不停地转动,一手将面团塑形,等面团捏成圆圆的,中心凹边上凸的面饼时,舀一大勺新鲜的五花肉夹合着梅干菜往面团里塞,紧接着抓一把绿得可爱的葱花,往上面一洒。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能生巧的老师傅。最后他又稍稍沾了水,往饼的一面上均匀地涂了一层,便托着饼,快速地贴在了烤火炉的炉壁上。那烤炉被碳烧得火光闪烁,仿佛要蹿出来似的。我看到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也映得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接着伯伯扭过身去,那双手有做起了那娴熟的动作……
虽然他身高不高,虽然已经深夜,虽然他已经忙碌了一天,已经很疲劳了,但他依旧那样坚定,一丝不苟地做饼,令我肃然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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