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黄昏,平坦的院落里坐着一位老人,余晖从天边映下来,橙色的、金色的,老人在享受着夕阳,却已经不是曾经那副模样。
她是我的外婆。
曾记儿时,我就是外婆的“跟屁虫”,外婆到哪儿,哪儿就有我的身影。
儿时,外婆每天早上去山上放羊,我就跟着外婆上山,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山上走,外婆挥着她的竹鞭,我也拾一根小竹条,有模有样地舞着。到了山头,只要有羊儿离得我近,我便去捉它们,追逐着,明知自已摸都摸不到,但还是跑过去,等羊儿跑远了才回来,外婆就站在原地眯着眼,笑着,望着我。
外婆放羊回家,就往菜园子里跑。我也寸步不离,外婆在前面挑着粪水,我就跟着后面走,她边走边说:“慢点来,免得我没走稳,把粪水泼在你身上”。外婆浇菜,我会蹲在旁边的地里,边玩泥巴边跟外婆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外婆做饭时,我绝不会闲着,不会只有在后头看着外婆做饭的背影。灶边有个小池子,外婆炒菜时,一只腿搭在池子上,而我就坐在她的腿上,外婆一只手扶着我,另一手挥舞着锅铲,我呢,就看着一道一道的菜做好,有时伸出手在碗里捏一点,总是烫到了我自已。
那时的外婆一头青丝,难得挑出几根白发;那时的外婆身上能扛起比她体重还重的东西;那时的外婆是多么的年轻。
后来,要上学了,我离开了乡下来到了城市,刚开始,我一周回去一次,一月回一次,再后来,几乎是一学期才一次。
最近一次回乡下,仔细一看外婆,我惊呆了。外婆的头发虽不是全白,但也是大把大把的花了,发丝间透着年迈。外婆已经老了。
外婆的身体缩了,如今那强健的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佝偻着的身躯。
外婆的脸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笑起来时鱼尾纹,看天空时的抬头纹,还有岁月留下的其他足迹,都印在了外婆的肌肤上,
我长大了,外婆却老了。外婆,我多么希望你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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