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晴亦阴的日子走了一天又一天,我坐在窗前,望着城市里华贵的五彩灯光,在高处盛气凌人的闪耀,淡淡的记忆像一缕青烟,从教学楼,操场散开。那微弱的气息牵动的是我对哥哥的回忆。
跑步
晚上,黑压压的天空,趴在头上,若隐若现月中阴森。冰冷迈入人间,我和哥哥下来跑步。
他先跑,我后跟。他那硕大的身躯裹着一层棉袄,粗壮的腿抬起来极为困难,像一头笨拙的大黑熊。就像在你满头大汗,虚脱时给你个马拉松参赛证,哥哥十分厌恶体育。但为什么他要跟着跑呢?十圈过后,哥哥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倒在地上,石子路上肮脏,扎人他也不管了,只顾着休息。
我也靠着墙,注视着他:哥哥们头浓密的黑发里隐约堆积着无数晶莹的汗珠在泛动。我的心田湿润起来了,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不见了。只是眯着眼,大口喘着粗气,寒冷的冬天里一团白烟弥漫在空中。我十分温暖,他呢喃到:“现在你不怕了吧?”
围棋
我和哥哥在同一个围棋教室下棋。刚考进四段,我趾高气扬,恨不得对着耳朵大喊:“我四段啦!”
一天,我主动提出跟我哥哥下棋大战开始了。
前面数十分钟,哥哥一手托着脑袋冥思苦想,像山中仙人在安静地坐禅,毫不分心,四周微小的议论声交织在一团,塞入耳中,却不受一点影响。许多同学围过来,闹哄哄的。而我的思绪似蔓延开了细丝,混乱不已。黑子貌似得了许多地盘,四条边有三条,占了四个角,。我十分得意,露出笑容,乍一看,白棋把中间这一大块给占了。我大惊失色,原来哥哥给我下面两三排的盘,却稳固地砌起一道城墙,大片中源肥沃地区丢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外围一圈给了我。城墙之中,黑棋抱在一团,又奋力厮杀,却败下阵来。我面如土灰,欲哭无泪,哥哥挂在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也渐渐僵硬起来。他回过头,老师在专注地讲课,便悄悄告诉我一招制胜的棋。“我赢了!”
我沉浸在欢乐中,却没注意到哥哥脸上也闪过一丝微笑。
救命
我半岁那年,哥哥救了我一命,我天性好玩,调皮几个小红球便可将我打发一上午。我双手抓着红球,上下挥舞着。放下球,我好像还颇有大爷味地躺在球上,舒服极了,似按摩。我兴奋坏了,一直打滚。
哥哥在一旁堆积木,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一回头瞧见我正要滚下床,一个箭步冲上前,也不管积木毁了没,用手托着我,他还惊魂未定了,大口哈气,抓着我那胖乎乎的脚丫,但最后,他还屁颠屁颠地跑去妈妈那儿报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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