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绪慢下来、思绪静下来,眼神平缓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地方——那里只有一扇窗户,一扇很小很小的窗户。窗边的胶皮已经“泛滥”,像旧裙子的花边。三颗钉子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钉在窗户上方,陈旧却庄重,有着如老者一般的慈祥之感。
尽管如此,年事已高的窗户还是尽责地守护着我的这片小天地。我也同样喜爱它。无论什么时候,我走到床边,心情就会变得平静。眼里有了蓝天的广阔,树林的安静,红瓦房的鲜红色彩。此时我什么也不会想,当繁华渐渐褪去,宁静开始渲染时,我发现,红瓦房很美,树林很美,天空很美,虽然生活如此平淡,但有一天那些单调如一的日子也过去时,曾经熟悉的事物,却是那样珍贵。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在床边发呆。小时候,窗户刚过头顶,我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的高楼,心想:为什么街道上高大的楼房,在窗户后面只有四厘米高呢?我眯着眼,拿着尺子在窗上比划着。想着,原来我可以比楼房高好多。
现在,我只有弯着腰,低下头才能看见窗外的全景。是的,只有蹲下来才能看到小时候仰望的高度。
想起一个朋友对我说。画画首先要学会观察。听说后,我便马上跑到窗边观察外面的风景。看了好些时候,可画出来的风景,还是歪歪扭扭的。
记忆中的画稿又出现在眼前。我笑了,提起笔,让思绪一点一点地透出——画中出现了那扇窗,窗后还有曾经陪伴我的树林,红瓦房,画前有个小女孩正静静地望着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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