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小区,才可以到达学校的后门。除了下雨,在小区的空地上,我常能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中年阿姨在打羽毛球。老人常穿着小碎花的衬衫和宽大的练功裤,中年阿姨则每天穿着运动服。早上,老人会一边打球一边慈祥地笑,两眼眯成两道弯月,甜甜的,而那个中年阿姨,大概就是她的女儿。
她每天似乎都起得很早,六点二十时,她已是拿着毛巾擦汗,一边和其他晨练的老人乐呵呵的交谈着。老人的脸上白里透红,虽然满是皱纹,可是看不见苍老。
有一次,我起晚了,六点四十才到小区门口。我像往常一样,瞥了一眼那块空地,白发老人手拿两副球拍站在一辆车的旁边,车窗里则是那位中年阿姨,而那位阿姨则已经换上了白衬衫……他们笑眯眯地谈论些什么。
我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害怕要迟到了,没继续想,便又疾步走了。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早,因为要值勤。我又一次看了那块空地,她们没有在打羽毛球,而是在那里谈笑。这时,那个阿姨没有穿运动服,而是换上了白衬衫、黑裤子,看样子像是在银行工作的……她真的是那个老人的女儿!
我恍然大悟:在银行工作的人很忙的,如果要值班,很晚也回不了家。女儿借早晨的这段时间陪一陪自己的母亲,又可以锻炼身体,不是很好吗?是啊,老人最大的愿望应该不是什么财富,而是可以在有生之年有儿女的陪伴,就像小时候的孩子希望父母的陪伴。
后来的每一天,只要不是下雨,不是她女儿有事,早晨六点二十左右,我依然都能看到她们俩打羽毛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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