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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选官制度与文学作品
演讲人:诸葛忆兵讲地点: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子衿”系列讲座时间:二○二一年十一月
诸葛冰夷,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宋代文史专题研究,有《宋代屠宰辅助制度研究》《徽宗词坛研究》《宋代文史考证》《多维视野下的宋代文学》《宋代科举制度与文学演变》等专著,发表论文一百三十余篇。
文学作品,作为文人思想特征、精神面貌的形象表现,集中地表现了特定时代文人的思维与行为的特点。在古代中国,知识分子普遍认为,人生的价值就是做官,即“学而优则仕”。为了实现这个人生目标,古代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与行为、想了又想,往往自觉不自觉的围绕着那个时代的官员选拔制度。
游客在南京夫子庙景区参观中国科举博物馆。苏阳摄/明亮的画面
从大的方面来说,中国古代的选官制度分为三个阶段,汉代的检察制度、魏晋南北朝九品科举制与隋唐至清代科举制。全部的,历代的选官制度对古代文人乃至文学作品产生了深刻久远的影响。
汉代科举制度与女性流浪主题的关联
谢安像(清《唐笑花传》)
汉代科举制度,其主要内容为:地方官员随时在其管辖范围内进行检查、选拔人才,向上级或*推荐,被推荐的人经过试用考核后被任命为正式职务。推荐是关键,评估往往是一种形式。汉高祖刘邦的《高帝求贤诏》说:“那些故意称之为明德的人,必身劝,为之驾,送傅,署行、义、年。有话也有话,觉,免。老年性痴呆,勿遣。”它在里面“义”一般认为是及格“仪”字,表现出被推荐人的人品、仪表、健康状况等受到重视,不推荐人才的地方官员将因不履行职责而被免职。《汉书》载:“(汉武帝)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冬季11月,郡初,各有一国孝。”一般认为,至此,西汉检察制度基本完备,成为当时士人做官最重要的途径。
在汉代科举制度下,学者需要让世界知道他们的名声或才能,有机会获得推荐。因此,游历与拜谒成为士人弘扬名声、吸引注意力的主要手段。东汉以后,风越来越热了。《后汉书》载:“自和、安之后,世务游宦,当涂者更相荐引。”东汉“建安棋梓”徐干有话要说:“……桓、灵之世,更何况,也,青子博士、郡治安官,国王不在乎,宾客为务。皇冠灌装门,富赛路,饥肠辘辘,永不疲倦。”汉代文人游官的辛苦跃然纸上。
在当时,察举制下,推荐数量成为衡量人才的重要标准,而推荐也逐渐疏远。东汉桓帝时民谣有云:“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又冷又白又泥泞,高良姜胆小如鼠。”古代交通落后,在疲惫的旅途中,此时文人的思念、追求、痛苦的感觉因此在文学中被表达,成为当时文学的主题之一。《古诗十九首》的核心主题“你想起了你的妻子”也是六朝文人心路历程的体现。“奢彩芙蓉,泽兰。谁想留下?往远处想”是对家庭的想念;“回到家乡,无故想归道”是乡愁,是东奔西跑的疲劳;“你为什么不想先得到它,先是做官,然后享受富贵荣华。什么都不做,让穷人和廉价,漫长而苦涩”是对名望的追求,坚持巡回赛官员;“我曾经是一个朋友,高举六的振动。不念携手好,像抛弃遗物一样抛弃我”反映了文人的心态;“生活就像一根柱子,守金石鼓……最好喝葡萄酒,拿个被子,素颜”则反映了文人对游宦的失望与游宦失败后的反叛和淡然。
我们再将视野拓展到两汉其他文学作品,“你想起了你的妻子”也是最常见的主题。比如,汉乐府《马殷长城裤行》主题与《古诗十九首》的《艰苦的跋涉》完全一致,开始是云:“叛乱,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但很快就能在梦里见到他。”又如汉乐府《悲歌》云:“悲伤的歌可以当眼泪,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闷。没人想回家,欲渡河无船。心灵不会说话,肠中车轮转。”游子的悲苦情绪郁积到无法抑制、倒出的点,极其强烈的感情。游子长期离家,对家人与家乡的思念无日不萦绕于心头。思念已极,只能以远望来排解,但是,远望永远不能“当归”,引起的是更多的苦痛。思乡之泪已尽,只能以悲歌倾诉内心情感。《文选》所载七首所谓李陵、苏武诗,主题皆为你想起了你的妻子,所谓“请为游子歌唱,泠泠一何悲。”
由游国恩等编译《中国文学史》这在中有描述《古诗十九首》:“为了寻求出路,不得不远离乡里,奔走权门,或者游览首都,或谒州郡,以博一官半职。”如果从两汉察举制的角度来思考,也就能挖掘出《古诗十九首》的你想起了你的妻子题材更深刻的内涵。两汉历经数百年的时间,而诗歌的主题却如此一致,可见察举制对文学的影响之深远。
六朝九品中正制度与玄言山水题材的关联
杜牧像(清《唐笑花传》)
东汉,察举制走向穷途末路,后继的当政者不得不有所改变。翻检《汉书》《后汉书》相关列传,我们很容易发现,两汉时期获得荐举进入官场的大都是官宦子弟。有学者曾经通过统计,得出过如下结论:东汉察举“几乎全被上述的士族集团所垄断,一般寒族进身之望微乎其微”。这在先秦贵族世卿世禄制下发展而来,且始终是“官本位”的两汉专制社会体制中,以上现象不可避免。不同级别官员的子女,获得推荐的机会和力度也不一样。东汉,察举制的话语权实际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察举制中,已经有了九品中正制的大致轮廓。
曹魏黄初元年(公元220年),魏文帝曹丕采纳吏部尚书陈群的意见,建立一个九级系统。朝廷设中正官,负责品评人物。主要标准为“家世”和“德才”,门和评价成为选官的两大要点。门阀是确定的,品评却有高低优劣之分。《世说新语》分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等三十六门品评人物,反映了六朝人们以当代盛行的世风和士风来品评人物。六朝士人由此趋同当代世风与士风,形成所谓的魏晋名士风度。文学作品也随之转移。
六朝时期盛行玄言清谈,擅长者易得美官。《文心雕龙·明诗》有言:“江左篇制,溺乎玄风,嘲笑为他人服务的野心,崇盛亡机之谈。”从竹林七贤开始,“名流”的标准是“清谈”,即“谈玄”。“玄学主要只是一种沿袭的文化行为方式和士大夫的时髦风气。……魏末玄学家谈玄重在辨析‘玄’;西晋玄学家则偏于表现‘谈’,通过谈论玄学来展示名人的优雅。”文学作品的代表为玄言诗。如孙绰《赠温峤诗》:“大朴无像,钻之者鲜。虽然神秘的风依然存在,微言靡演。邈矣哲人,缅甸探测钩。谁说廖,很远。”然而玄言诗既无哲理思辨的深度,没有文学的审美快感,它变得流行起来,足以见出九品中正制下重门阀和品评,已经将当时的文学作品导入歧路。
玄学家推崇老庄,老庄的志趣乃清静无为、回归自然,因此,他主张隐居,偏重山水。于是,山水在玄言和士人的生活中占有相当的地位。况且,玄学认为自然界的现象和变化是可以反映出来的“道”和“理”,或者只是“道”和“理”的衍化派生。所以,两晋士人谈玄时,往往借助山水说明理趣。《世说新语·赏誉》载:“孙兴公为庾公参军,共游白石山,卫君长在坐。孙曰:‘此子神情都不关山水,而能作文。’”孙绰认为山水与作文关系最为直接,只有这样才能做出这样的评论。孙绰《赠谢安诗》云:“远距离流动,玄风吐芳。芳扇则歇,流引则远。枯萎,实由英翦。……宋庆负雪,白玉经飚。鲜枣米英,素质逾昭。”便有借景说理之意。孙绰《兰亭诗》其二云:“流风拂枉渚,停云荫九皋。莺语吟修竹,游鳞戏澜涛。携笔落云藻,微言剖纤毫。时珍岂不甘,忘味在闻韶。”创作重心完全转移到山水风景,“微言剖纤毫”“忘味在闻韶”略显神秘。许询存今诗只有三残句,残句一云:“宋庆宁塑纸浆,秋菊落芳英。”当为玄言中之写景。
南朝钟嵘在《诗品序》中说,玄言诗“理过其辞,淡乎寡味”,其中言山水风景的句子颇值得吟咏回味,故六朝士人酷爱山水。而且,“槐山水,萧然忘羁”,正是魏晋名士风流之一种。六朝士人几乎所有的审美热情,已经在山川之间释放。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山水诗应运而生。六朝山水诗,何尝不是以山水来印证玄言。谢灵运的山水诗多以玄言结尾,前文的山水景色都成了最后玄言之印证。谢灵运诸多山水诗都具备这样的特征。其《登池上楼》结云:“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独守古,今天没有无聊。”其《登江中屿岛》结云:“始信安期术,得尽养生年。”《石崖又回到了湖边》结云:“对那些想保养身体的人来说,试用此道推。”甚至陶渊明部分田园诗,也不脱此种模式。《饮酒》其五结云:“此中有真意,如果我想告诉你,我说不出话来。”《归园田居》四团云:“生活就像海市蜃楼,终当归空无。”《连雨独饮》结云:“骷髅早就不见了,心在复何言。”
玄言为主体,山水为点缀,即是玄言诗;景观为主体,玄言为点缀,即是山水诗。玄言与山水,奈奈同仁,都可以追溯到世风士风、人物品评、九品中正。
科举制与唐代诗歌题材的全面拓展
苏洵像(清《唐笑花传》)
唐朝选官制度发生了巨大转变,逐步形成了“以诗取士”科举制度。唐代科举制度下形成的南卷、行卷制度,最大限度地推动了诗歌创作之繁荣。唐朝科举考试没有弥封制度,考官直接面对考生。同时,仅仅通过考场上的一场短暂比赛来决定考生的未来,这种方式确实存在不合理性。在指定的地方、规定的时间,以命题的方式写诗,天才与庸才的表现相差无几。
为了弥补科举过程中的这一不足,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礼部侍郎韦陟知贡举,目标采纳“纳卷”的措施。《旧唐书·韦陟传》载:“陟先责旧(文),仍令举人自通所工诗笔,先试一日,知其所长,然后依常式考核。片善无遗,美声盈路。”此后,法院遵循了这一惯例,该制度形成于天宝年间。所谓“纳卷”,就是指唐朝考生应省试之前,选择你的优秀作品,交由主考部门,由主试官们先行过目。
“纳卷”制度依然有两个不可避免的弊病。第一,唐朝进士店“岁贡常不减八九百人”,每人选优秀作品十多首,总共就有一万多首作品。让主考官在有限的时间内,认真读完这么多作品,并识别它们,是一件艰难的工作。第二,如韦陟这样“尤鉴于文”毕竟考官不多。所以考生自己寻求出路,“行卷”应运而生。所谓行卷,就是考生将自己的优秀作品选在考前送呈当时社会上各界名流,请求他们向主考官推荐,从而增加及第的希望。
与纳卷、行卷等相关,唐代形成了相应的“公荐”“通榜”等做法。即:在进士科考试之前,公开向考官推荐人选,考前就决定录取名次。如《唐摭言》第六卷记录,常武灵博士持有杜牧的《阿房宫上》向致公举崔伟推荐他为状元,崔郾答曰“已有人”“不得已,也就是第五个人”,意味着此时,从1号到4号候选人的前四名已经默认设定,此时,许只能任命为第五处。可见,行卷制度下科举考试的名次在考前往往就已确定。
在科举制的背景下,唐人不会写诗,没有优秀的作品可供选择,便是自绝前程。况且,唐朝进士店考试录取名额极少,《唐摭言》中也提到彼时“邵进士。”唐朝学子既需年年投考,要不停的滚,不停的滚,也就是必须不断更新自己的优秀作品选。所以,唐人需要不断写诗,甚至是一辈子的辛苦,努力推陈出新,打磨出精品。他们不仅仅需要超越自我,更需要与周边考生比较,努力做到出类拔萃。
中唐“苦吟”诗风之形成,即得力于纳卷与行卷之风。唐人日常生活中,孜孜不倦地寻找诗歌素材和写诗的灵感。李贺“每天日出,骑弱马,小怒了,背古锦囊,遇所得,把一本书扔进包里。”贾岛“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唐人如此醉心迷恋诗歌写作,从唐朝开始,就有了风气。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说:“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遣闷戏呈路十九曹长》又说:“晚节渐于诗律细”。中唐以后,诗人在苦吟的道路上加大力度。孟郊《夜感自遣》说:“晚上学不完,苦吟神鬼愁。如何不闲着,心与身为仇。”卢延让《苦吟》说:“吟安一个字,拈断数根茎。险觅天应闷,对海洋的疯狂搜索也枯竭了。”这样的例子或诗句,举不胜举。
最后,为了参加科举考试,唐代士人必须经历四个阶段:第一,苦读。在这个阶段,创作了大量的诗歌,打磨优秀作品选。第二,漫游。携带优秀作品选,到各大都市或名山大川游历,寻找行卷的对象。第三,拜谒。这是漫游的最终目的,也就是行卷了。第四,科举考试。前三阶段如果功夫做足,科举考试通过也就顺理成章。总之,由于唐代考前的“纳卷”“行卷”成为登科的关键因素,因此在当时优秀的诗歌成了“纳卷”“行卷”的必备利器。
宋代科举改制与文学转型
李贺像(清《唐笑花传》)
宋朝沿袭唐制,以科举取士,独重进士科。然而,与唐朝相比,宋朝科举制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和所有类似事物比较)相对而言,比较完善科举制度是由宋朝建立的。宋代科举改制对文学作品产生巨大影响的有两个方面:其一,建立密封、誊录、编排、锁定系统,确保考试成绩是录取的依据,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考场公平公正原则之落实。其二,考试内容由重诗词赋变为重谋略论。
宋朝的考官无法知晓考生姓名,因此纳卷、行卷、公荐等制度或方式立即失去所有的效用。宋代考试,“一切以程文为去留”,尽量排除考场外对录取工作的各种影响,较大地改变了考生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宋代士人由此转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之闭门苦读,反复揣摩试题类型,模拟写作。“很难读,你也很累”“知有人家夜读书”“闭门读书”“闻向秋山苦读书”等等,这样的叙述,始终可见。据说是北宋真宗皇帝创作的《劝学文》说:“书中有成千上万的小米”“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许多车马”“书中有一女颜如玉”,所倡导的就是闭门苦读。
学生们闭门不出很多年,缺乏自然生活和情感体验,也缺乏创作的激情。模拟省题诗之作,随之与性灵、性情无关。宋人不再需要时时刻刻面对现实生活才能找到好句子,于是,花在诗歌上的热情和时间急剧减少。从后世角度观之,宋诗整体质量不如唐诗,首先是因为当时科举制度的演变,导致宋人并未将更多的聪明才智投向诗歌创作。
此外,宋神宗西宁城北三年(公元1070年),科举废诗废赋,改试对策。而后,学者们逐渐将更多的学习热情转移到政策问题的写作上。凡此种种,最终形成宋人“以词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的特色。宋代江西诗派创作强调“无一字无来历”“点铁成金”“脱胎换骨”,就是转向闭门苦读的一种必然结果。换言之,唐宋诗风的巨大差异是由科举制度的变革带来的。
唐宋科举考试制度的巨大转变与唐宋文学作品的差异
首先是在创作源泉方面,唐朝士人多有游宦经历,为唐诗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而宋人闭门读书,缺乏生活和情感体验以及创作激情。同时,宋代漫游衰歇,相关创作消失。如,苏轼兄弟,北宋仁宗嘉祐元年(公元1056年)和爸爸一起去北京考试,途径成都、剑门、横渠、扶风、长安、华清宫、关中、渑池等地,其间却没有一首诗歌创作流传至今。到了嘉祐四年(公元1059年)苏三又离家去了北京,一路上有很多诗,后来汇为《南翔前记》,苏轼序云:“山川之秀美,简单的风俗,贤人君子之遗迹,任何见到眼睛和耳朵的人,杂然有触于中,而发于咏叹。”
其次,就是创作动机和创作心情的区别。唐朝以诗取士,行卷需要携带自己的优秀作品选集,对功名利禄的追求为唐人持续进行诗歌创作提供了推动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唐诗苦吟的形成。宋代科举考试中诗歌的地位有所下降,故宋朝士人寻觅佳篇佳句,作诗的热情和投入时间都锐减。
以风景诗为例,唐人每每将求仕漫游途中所见山山水水写入诗篇,精心打造,既写出千姿百态的风光景物,又融入求仕过程中喜怒哀乐之复杂情感,是唐诗中最丰富多彩的篇章之一。宋人在苦学应试阶段,无暇浏览风景,故宋人欣赏山光水色之风景诗,大都作于登第入仕之后,身份不同,境遇不同,心情就不一样了。展现在诗歌中的人物风貌,以及整体的诗歌风格,会很不一样。如苏轼《江上看山》:“船上看山如走马,倏忽过去数百群……举手在船上说,像鸟儿一样独自向南航行。”其中的从容平和之心境显而易见。尤其是宋代士人在出任地方郡守之后,往往就有较多的休闲时间览景赏物,清月心。比如北宋的文同《野径》有云:“山地苗圃和秋景,金万青。禽虫依月令,药草带人名。排石铺衣坐,看着云,慢慢走。官闲惟此乐,与世欲无营。”出任地方郡守的宋人多数都已在中年之后,他们看待世间万物的心态,相对淡定宁静,于是将这一份淡定宁静转移到风景诗中,就表现为与苏轼兄弟相同的从容平和作风。
与唐人相比,宋人的这些诗歌少了对仕途功名的热望渴求,少了求仕艰辛带来的落寞凄苦。值得注意的是,宋人的一些山水诗写于贬谪时期,些许不平或愁苦的情绪会转移到山川风物之上。但由于生活境况尚可,诗人的忧郁并不强烈,这与中唐诗人的表现大相径庭。总而言之,由于身份与境遇的改变,宋人风景诗的情感强烈度远不如唐人,诗歌的艺术感染力也就不如唐人。
(语音分类:周啟家、郑逸萱、魏琳、李文杰)
《光明日报》( 2021年12月04日10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