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记得我上三年级的一个星期六,我去学雅乐学声乐。那是我第一天去学习这个课程。那天,我做完了自我介绍,坐在一比我高一年级,以前就有一点认识的女生——钱叶旁边。
课正在进行着,教完了一首歌,老师提了一个问题。我身旁的钱叶举起了手,老师便让她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很长,钱叶说了好一会儿。在一旁无聊好动的我,脚却不知不觉地提起了自己的椅子,接着又是踢钱叶的椅子。就这样,她的椅子便一点一点地偏离原先的轨道,她没有察觉到,我也没察觉到,谁都没有察觉到。
那无聊漫长的问题总算是搞了一个段落,老师为微笑了一下:“请坐,回答得很……”老师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怦……”钱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使得后面的课桌剧烈摇动了一下。同学们先是嘴成了“O”字型,接着再是眼睛成了线形,大家都爆笑起来,我那只还放在钱叶椅子上横架上的脚,是多么的夺目。那时,不仅钱叶出糗,更丢脸的是我。老师也随之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应该给她留下了一个极不好的印象吧!我心里更是万分惭愧,从来没有如此惭愧过,脸上已经燃起了火烧云,这也许是第一次吧!
我怪我自己好动。我真是自作自受外加伤害无辜的人,真是罪加一等。我觉得我好对不住钱叶。但愿我以后能吃一堑长一智,吸取教训,不这么好动,做事要考虑到后果,不要乱来。
篇二:
我记得当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时心中有多么悲伤,我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因为任何人都不在。忍耐着,忍耐着,最后无路可走的心痛通过双眼模糊了我的世界。
寒假中,弟弟来到了我的`家,仅有五岁的他无不展现出一个孩子的活力——他把床蹦坏、把楼梯当做滑梯、在雪白的墙面上展示他的大作……是的,他是一个孩子,更是我的弟弟,我必须包容他的胡闹。但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恶魔”。
“姐姐帮我打开电脑!”变了调儿的第四次呼喊,成功的把我骗到他那里帮他打无比幼稚的游戏。我想他一定是有意的,每次当我把题做到针尖处时,他就会扯着嗓子喊一声“姐姐”,把我拉到万里之外。可是他笑得那样天真,软软的脸上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可是我却看到了恶作剧一样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我若不过去,父母一定会扯着我的胳膊到弟弟旁边,瞪我一眼,最后撂下一句“你可是一个姐姐啊”就“甩袖而去”。待我望向弟弟,只见他灿烂的笑了笑。
直到那天晚上,父母突然告诉我弟弟马上就要回家了。回家?我呆愣了半晌,硬生生的把欢呼压在心里,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便欢喜的上楼。
解放了!上了楼,可刚进入房门只看见弟弟猛的从房门口窜出来,一声尖叫让我吓得撞上了门,弟弟捧腹大笑,笑声尖锐,其中似乎夹杂着嘲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人另一个房间,甩门。
“姐姐?”很久之后,门被小心地打开一条缝隙。弟弟的声音很轻,但我知道那是他一贯把我惹火之后的把戏。我咬着牙道:“闭嘴,走开!”半晌,门才随着一声“吱呀——”缓慢的合上。弟弟就没有再来到我的房间。他也不再和我说话。我过分了吗?没有,明明是他在……胡闹……
那天晚上那个之后弟弟总会小心地看着我,他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却悄悄的把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他有的时候会叫我一声,但是他抱歉又夹杂着不明的渴求的目光总在我的沉默被扼杀。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开学的第三天,一开门我就感到一阵异样。“弟?”我朝着屋子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应,只在空荡荡的家中回荡着我不安的询问声,我忙看了看一旁的屋子,惊讶的发现屋子里干干净净,连弟弟的行李都不见了。“弟!”我不甘心的寻找着,却在哪里都找不到弟弟。那个小小的,藏在门后的小身影如今如蒸发了一般。
此时家里空荡荡的,我像坠入山谷,腿在发软。这么长时间,我早已习惯弟弟的吵闹,究竟是我陪着他,还是他陪着我?我的后悔与思念顿时涌了出来。不是说再待会儿吗?不是说……弟弟那个时候欲言又止难道是想和我说再见吗?
我——做了什么?
我的胸口很难受,望着近在咫尺的弟弟的墙上的画,而现在我们却相隔千里。没有再见的离别,在这个寒假的末尾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句号。
我那是不知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我不想再经历。
——后来,我才知道弟弟觉得在北京很孤单。
——后来,我才懂,有种感觉叫惭愧。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感情叫做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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