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团结
一方水土,一方民族
在近日,白岩松就“妖魔化”为河南人正名。其实,对河南的“妖魔化”从2001年就开始愈演愈烈,地域性歧视更是成为了一股浑浊且猛烈运转的暗流。何况一方水土,一方民族,这种“妖魔化”就是其他民族对河南这一民族的不满与不认可。在长达十数年的“妖魔化”中,让河南人在外苦不堪言,更是背负着舆论的压力在号召团结社会的今天艰难前行。
关于地域性的歧视,“正名”不是结束,而是代表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一社会性问题发出的呐喊以及主流媒体对此所端正的态度。何况,地域性歧视不能成为我们这一巨大国家地基下汹涌的暗流,我们应该严肃的对待处理这一有破坏民族团结倾向的社会现象。
“妖魔化”代表的是地域性歧视的一种极端,而地域性歧视的另一个极端则是漠视与忽略。还有这样沉重如山的四个字,在不知多少人的嘴边如柔风般一驱而散,却有多少辛酸一把挥洒在这个社会最悄无人知的的角落。
“老,少,边,穷”
首先,我是一个甘肃人,我也很难把甘肃归到这四类中哪几类中去。但每当想到脚下的这片土地,就飘到诗中的情趣里了。“玉门关”、“杨柳春风”、“大漠”、“孤烟”、凝夜紫的塞上、尽带黄金甲的满城将士……再在沙场上醉卧一场,对着这北斗星光,吞吐如虹的豪气;再伫立于汉时关,遥对秦时月,仰天一声长啸,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可现势让雄关岌岌可危,当况令壮士含恨而归;有多少人认为甘肃是陇上精神的荒原?又有多少人把这里看做繁荣的盐碱地?
在学校里,从大学步出的老师怀抱遗憾讲给后来的学子:同舍的室友听闻自已来自甘肃后,纷纷提问。“甘肃是哪儿?”“好像在西北。”“你家在那儿啊!”“你们那边打电话是不是要爬电线杆上?”“你们是骑骆驼上学的,对吧?”也许仅是流言,但时过境迁,往昔的一幕随着时间的冲刷早已无迹可查,刻下的印痕却永远遗留在青春的记忆里,成为一个个年轻人奋斗与努力的目标。然后呢,当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后又会如何选择呢?童话早已给出美丽而残酷的答案。是啊,离开,远远地离开,和同样是白天鹅的伙伴飞往温暖而美丽的南方;或许直到因为在故土血缘上深植的根系与祖先深切的呼唤,又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但追逐梦想的失意者依旧将理想传递:孩子们,好好努力啊,走出这个贫困的地方,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无疑,老师的所作所为与他的职业并无不契。甘肃的教育是不落后的,甘肃的人才是很多的,列举一例,虽不具有代表性,但也很能说明问题。2006年为止,甘肃会宁县58万挣扎在温饱线的人民在短短20年间,就涌现了3000多研究生,分散在海内外的博士亦有500余人来自这里,大学生的人数更是不知凡几,更有在早年我父母辈的学生中流传――就连新中国第一次高考的状元也出在会宁的一个状元村里,这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会宁学子。
可为什么呢?我们这个民族又为何得不到其他民族的认可呢,连认可彼此都做不到,还怎么谈团结?难道是我们缺少历史的沉淀,还是说这儿真的是寸草不生的精神荒原?
于是任由思绪似羽飘飞,凭那流年倾泻如水。
悄悄地,两个字从我脑海的某个角落款款步出,敦煌。这两个字所代表的精神在浩瀚的历史海洋之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战争、偷窃、诡辩……都阻挡不住一场文化交流上的盛宴,都在数个民族融汇在一起倾斜而出的艺术洪流下显得苍白而无力。在经济依附于陆地上的兽驼肩扛时;它,丝绸之路,成为经济的动脉,东西方民族文化碰撞的先锋。阿拉伯的贵族痴迷于东方的漆器丝绸,欧洲的帝王在烛光下细细把玩着素瓷,恒河畔的苦行者,以浮屠之名行于中原的名山大川,为凌于万顷之上的羽化者留下敲响晨钟的千年古刹。
飞天,飘逸的绸带卷裹起一个个不甘束缚的灵魂。每一笔一划的镌刻者,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称号;能工巧匠?不,他们是一群精神高原上的文化塑造者,也是一个个被封建王朝戴上枷锁的`艺术大师,他们更是促进多个民族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伟大外交家!
在黄土高原上,有寸草不生的苍茫大山,黄尘滚滚;在天山脚下,是浓绿如荫的河套平原;这是甘肃。卫星于酒泉破空冲霄,全世界为之而瞩目;佝偻的老农面朝黄土背朝天,即使在村里,他的名字也不为人知;这也是甘肃。甘肃到底是什么?为何这般矛盾却又偏生存在,疑问的回声在旷远的心房中远远回荡,久久无法平息。也许他的本质应是融合,集多个文化的精髓于一身,又慷慨与吝啬的将其镂于金石之上,虽世殊世异,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也许他的本质是是贫困与束缚,高端知识分子纷纷就职海外,就如状元村的兄弟博士,一个为美国航天局效力,一个任德国大众公司高级工程师,一个在美国有座豪华别墅,一个因伴侣问题想要定居加拿大;他们曾点着煤油灯熬夜苦读的窑洞早已咧着空洞的黑口于荒草之中,他们真的斩断了这一份由先辈们亲手联起的血脉脐带吗?我想又不是,只是在当下多元化的发展历程中,不同的民族又开始新一轮的交流与融合,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人才的流失与文化的冲击。
这一切当真是一个民族吗?
在这片或许贫瘠的土地上,孕育出一个个向往美好的灵魂,在这片或许落后的荒原上,又有不知多少灯盏彻夜不眠?在这片曾经文化的战场上,没有胜败,只是开启一个民族精神圣宴的祭礼。也许百年,千年前同样的不眠之夜,西夏的战者,羌族的古王,鲜卑的酋首,盛唐的飞将都曾经在这片年轻的土地上挥汗洒血,到了最后,连墓碑的喃呢都已含混不清。
这一切当真是一个民族吗?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站在碎片化的角度去思考,哪有什么几个民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孕一方民族,家、村、乡、镇、县、市、省、中国、亚洲、世界!难道我们可以一小块一小块的将一个大活人切成碎片吗?愚蠢的是我,残忍的也是我。虽然现在,手、腿、脚、头你想走东,我想走西,但大家很快就会发现,这样的人除了原地踏步外一无所选。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个个相似的理念凝聚的文化会紧密的牵手相拥,实现了海纳百川,完成了真正的民族团结!
版权声明
本站文章收集于互联网,仅代表原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文章仅供学习观摩,请勿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如有侵权请联系邮箱tuxing@rediffmail.com,我们将及时处理。本文地址:https://www.wuliandi.com/zuowen/huatizuowen/chengchangzuowen/202201/18983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