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看见孔乙已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因为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酒还是四文钱一碗,茴香豆一文钱一碟。那些人照常是散工后来喝酒,我也照样地侍奉他们。
大约过了五年,粉板上孔乙已的名字早已被擦,因为掌柜认为他再也不可能还清了,我由温酒石酸的,升到了侍奉里面的长衫主顾。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正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忽然听见外面在喊:“快来迎接状元大人!”不容多想,我便跟他们,站在外面,低着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看,发现外面有很多人,有喝酒的,有过路的。
一座大轿停在我们酒店前面,后面跟着大约二十几个仆人,穿得十分整齐。当状元大人从里面走出来时,我们齐声喊道“欢迎状元大人亲临咸亨酒店!”我看了一眼他,觉得非常眼熟,便低声对掌柜说“我怎么看都觉得状元爷有点眼熟,好像是……没等我说完,掌柜喝道:“胡说!听说状元爷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你怎么会认识他呢?”我便低头不语,掌柜见我这样又说“快去招呼客人啊,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嗯”我来到酒店特地为状元准备的房间里,我边做事边仔细地端详他:身着一件华丽的长袍,头一顶官帽,看起来就是个富人相,而且还真那么像孔乙已呢!
过了一会儿,那状元爷把仆人谴走了,然后对我说道:“小伙计,已经长这么大了,真不像以前那个十二岁的小毛孩子”“他怎么会认识我呢?难道您就是……”我露出惊疑的表情,“没错,我就是你们所说的‘上大人孔乙已’的‘孔乙已’。啊,原来他真是昔日被人捉弄,被人嘲笑的孔乙已啊!真是不可思议。
状元是孔乙已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众人纷纷议论,掌柜说”几年前,我就知道,孔乙已绝非等闲之辈,定成就大事业。”“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一个曾经取笑过他的人说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老是取笑他?”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这是为了激励他努力学习”那个口是心非的私人答道。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孔乙已是怎么地好,自己当初是怎样地看好他。但谁也没有想过孔乙已怎么中的举啊? ?他这次回来干什么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丁秀才竟然带着大礼来了,一进门便拱手作揖,说道“大人呐,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过,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说着,又把带来的大礼给递了上去又说:有一件事,想后手您一下,希望您能给我弄个芝麻官当当……”说后便讪讪地笑了。
我想,从现在起,如果没有孔乙已,别也就不能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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