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花,叫做隔年花,它的开放,必须历经一个严寒的冬天。有一种虫,叫十七年蝉,它鸣叫的一个夏天,需要十七年的等待。正如自然界的点滴,有些人,必须经历过寒冷无比的冬天,才能等来自己的春天。
她是我的同桌,也是一个舞者。我见过她跳舞的样子,在舞台上恣意地旋转和跳跃,如同精灵般在万花丛中翩然起舞。她却告诉我,她们在台上看似恣意的旋转,却是经过无数次的排练,旋转的圈数全都拿捏得不多不少,她们看似潇洒的跳跃有固定的高度。最近她面临着一个自学舞以来最大的考验,考十级。
她向我倾诉着其中的辛酸寒冷:“我们的老师非常严格,一个动作哪怕有一点差错,也会用冰冷的皮鞭或者手狠狠打下来。冬天的.时候,那一种寒冷刻骨铭心。”她心有余悸的说。我问她:“那现在你们要考级了,是不是就更严格了?”我见过舞蹈室,周围都是镜子,照到无数个自己,舞台上的辉煌,舞蹈室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嗯。冬天即使再寒冷,我们练基本功也还是要紧贴住寒冷入骨的镜子,压腿压不下去,老师也会狠狠地把你压下去。穿着单薄的练功服在舞蹈室中练动作,往往一节课下来,我的手掌已经变得冰冷。”此时我的眼中浮现出她们练舞的身影,以及那冰冷的镜子,冰冷的地板,和冰冷的老师的面容。“回到家,我还要面对妈妈严厉冷酷的脸,她现在似乎对我失望了。所以我最近很紧张,我怕我失败了,不单单被老师责骂,还要伤害妈妈的心,面对她的冷漠。”
“那你想过放弃吗?”我问她。“想过啊,特别是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过揉揉发痛的手脚,想起老师和妈妈的期待,想起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又怎么好辜负她呢?”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也许就比常人有了更多的毅力更多的坚强。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祝你成功。”
两个星期后,已经放了寒假。一个安静的午后,我被电话的铃声惊醒。当我一边拿起电话一边抱怨是谁扰人清梦,话筒中却传来了她欣喜若狂的声音:“你知道吗?!我考级成功了!”我欣慰地一笑,“恭喜你哦,无尽寒冷后终于迎来了春天。”
民间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有时候我会想是否因为那些谷物经历过严冬的历练,才会在明年恣意结果。正如雪莱所讲:“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即使再冷,即使坐在再冷的冷板凳上,你都要知道,寒冷是成功路上必经的,愿你的坚持与信念,会令你和她一样,度过严寒冰冷,破茧而出,舞动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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