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星隐曜,灼尽之后再度闪烁燃遍旷野的光辉;洞箫牧歌,泊于江岸再度驾一叶孤舟翩跹而来。人世艰险,唯有烈火烧过,方得重生。你立于逆境之中瞰明路径,黄钟大吕,金戈铁马,世界为之倾覆。
无人如庄子,追逐盘旋而上的鲲鹏恣情于天地之间,逍遥于尘世之外,宁静致远。蝶舞之愉,河鱼之乐,他不在意权势之争,不为外物所主宰,穿梭于泥淖之中,一江烟雨,一身素衣,留得清风氤氲。“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洗涤旧尘,翩然而去,他独抱胸中的一轮明月。有人言其偏执,殊不知君子心中有纯真与深沉相辉映,洒脱与凝重相契合,以慧眼看穿世事之变,在生命里灼起不灭的光华,从而成为中华民族激荡历史长流中一段久久不曾散去的钟磬之音。
太白是遍地黄沙、北风吹雁中的骑驴者,是遍访山水、挥毫泼墨的歌游者,是且歌且行、举杯痛饮的钓鳖客。他从盛唐的山水之中走来,仰天大笑,携一柄剑倚仗天涯,也为圣谕而激动不已。在人人歌功颂德的时代,他不畏权贵,仰天大笑,遂被朝廷贬谪。他没有媚言俗语,而是带着“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气,放白鹿于青崖之间,弃钟鼓馔玉于傲骨之后,高声呐喊,在颠沛流离的旅途中逐回自我,写下穿越千年而不曾磨灭的诗文,从此一代文坛,山摇地动。
苏轼是举杯与明月的饮者,是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寒鸦,是穿越十年生死不忘初衷的痴汉。人人都渴望游戏笔墨、浮世繁华,只有东坡从政治的窄门里从容走出,脚着草鞋,道“一蓑烟雨任平生”,笑得从容淡泊。古今能有几许人,得到如此从容飘逸的人生?在他的眼中唯有绿水泛清波,诗人把盏临风,踏雪飞鸿,开辟生命之中的一方净土。纵便与世人相悖,举世也倾慕一代文豪的才气。诗人吟诵流水般跳跃的诗句,其胸中所见摄人无语,黑暗中守候一方净土。
看过浮光掠影的.季节,尝过一品茗茶,访过小桥流水的二月人家,你用大笔书写楹联,感到生命竟如此惬意洒脱。相信苦中之人,必须心存光明,才能从清贫的岁月中提炼出绵长的清欢。
有人说,生命的光辉在于坠落之后能够再度升起,诚然。然而有多少生灵,因环境所迫,趋于浮躁,抛弃心中追逐的梦,最终归于流湮?时光的掠影终究疾驰而去,我想,留在我们心间的,应当是生命宁静而广阔的吟唱。
愿做驰骋于天地之间的斗士,即使身处险程,更应受天之大任,厄尔反抗,带着从容不迫的气魄,揣度生命之中的苦难与幸福,希望能收获果实累累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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