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般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郑愁予.《错误》
等待
江南,三月,春。
声音如安静的虫,乖乖呆在凝滞的空气里,一动不动。你如花一般的容颜寂寞地开放,日日夜夜,等待,春去春回,春又到了,你还痴痴守望。你守望,深切希望,他—仿佛刚离去不久,空气里还残留些许他的味道。
日复一日,你翘首企盼,如黑暗中一枝等待阳光的'莲。夕阳悄悄涌上了外面的青石街道。“哒哒哒”那声音仿佛在沉寂中诞生,惊起你心中一阵涟漪。
我
江南,春风,飘絮。
只是偶然闯入,我和同样安静的马,也竟特别显眼。马蹄声踏过飘絮一直传到路的尽头,夕阳的余晖中,仿佛木鱼声,愈发沉寂。空气不断凝结,收缩。蓦地爆开,“吱呀”—这一声预兆性地降临了,如同千年的古老的光倾泻直下。追着声音的轨迹,我望去。
欢
江南,夕阳,黄昏。
如塞壬女妖的歌谣,一下勾出了你的笑。瞬间,幸福弥漫,沉寂的周围一下子苏醒一过来,连最暗的角落也顿时亮了起来。笑意由脸上绽开然后扩散全身,温暖,如沐春光,春天来了,是的春天终于来了!不经意间,脸上泛起一阵潮红。打开窗户,刹那,光涌了进来。
相遇
江南,小巷,夕阳。
那一刻,我看见了你,刚盛开不久雪莲般的容颜。四周明亮了许多,惊艳,我不由自主地快乐起来。一切的一切,我所追求,所寻求的答案就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与你相遇,遇见如莲花一般的女子,你,突然又消失了,如浅水中稍纵即逝的鱼的行踪。
沉默,窗扉紧掩,世界再次冷清。
江南,愁
江南,三月,春。
心中无限惆怅,仍忆着你的笑,你的貌,叹息来自于心的最深处,……向必等待空耗了如花的青春?……毕竟我不是你的他……忧愁在夕阳的余辉中绕成金色的弧廷伸。我只能将沉重的叹息和着马蹄声一齐揉碎于空气中。夕阳西下,我和同样安静的马消失在青石街道的远方。你,继续沉睡于黑暗幽长的等待中,日日夜夜。
当空气中最后一颗飞扬的尘落下,一切,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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