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大理
大理,大理。
我走下车的时候,轻轻地在心里念着这个美丽的名字,好像“亲爱的”一样的发音。
映入眼帘的是安宁的景象,周围的人们说着相媚好的方言。这可能与我开始料想的不同,在来大理前我也耳闻过金庸老先生笔下的大理段氏,在踏上大理的土地时,我还做着个衣袂飘飘的武侠梦。
可大理真不是一个潇洒风流的地方,到处都是令人心安的景象。
到客店将行李入下后,独自一人在小庭院里等妈妈下楼,庭院中有小小的盆景鱼塘,有小小的古朴的秋千。活蹦乱跳的小孩蹲在水塘边喂那一尾尾淡红的锦鲤,锦鲤在深水中若隐若现,有时在水面上看到露出的半条微红纤薄尾巴,轻轻滑过水面又立刻不见了,只留下平静水面上一圈圈浅浅的涟漪,客店年轻的老板娘披散着头发,披着披巾,在园中摆弄她各种各样的花,看到我在看她,落落大方地对我一笑,有时问一句:“去了古城没呀?”或是“大理好玩吗?”。她如此大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反到令我有些紧张,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便只好对她也一笑,匆匆蹲下身又看那些孩子喂鱼儿。
当阳光开始移向古城的方向时,我们踏入了其实就在客店对面的古城。石块青青的,泛着岁月的冷光,穿过了石门,里面一片古朴却又繁华的景象。墙角边有时立着几个搞形为艺术的人,或是几辆兜售小东西的车子,我走上前去,有时寻得一两件精致的小玩意,便出一个不高的价钱,心里想着带回去送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
整个古城都被一条小溪缠绕着,好像古城躲闪不开的梦,我们沿着小溪,表弟有时在小溪上跳来跳去,打湿了鞋袜,溪边的茶馆里坐着一两个闲淡的旅客,古色古香的装饰,只要付一杯茶钱就可以在那儿看着风景一个下午。
我感觉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其实已把古城逛了三四遍,只是不一样的时间,有不一样的风味罢了。
傍晚,天有些暗了,我们便在古城中吃饭,有各种各样的蘑菇和各种各样的鲜花宴。妈妈和姨妈品尝了大理的雕梅酒,我与表弟看她们满意的红扑扑的`脸蛋儿,也只有在心里想象着它是怎样美丽的味道,是否有风拂过脸颊的味道。
在古城中玩尽了兴,回到客店,老板娘迎接我们的仍是如花般的笑脸,楼下几个年轻的旅客时不时喝下几杯雕梅酒,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起个哄。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满心愉悦。
离开大理时仍看见水塘中锦鲤淡淡水红色身影,水中映着大理的古楼。
大理,大理,亲爱的大理。
且敛风翼
看了很多遍这个小说,却从来没懂过为什么要敛风翼。
直到我抬头站在白茫茫的山头,头顶上是蔚蓝的天空。我的脚步从未停歇。
坐了好长的揽车终于到达了梅里雪山的山尖,都是白的,旅客也很少,大抵是这山头太寒冷了罢,空气也很稀薄,所以天也蓝得不可思议。
我抱着冰凉的氧气瓶,手指也凉得有些红肿,无助地站在一边,被风乱长得东倒西歪。看着妈妈姨妈一个鲜红一个淡绿地站在满山的白中,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害怕缺氧,只有慢腾腾地朝她们走去,那些山头的白啊,竟都不是雪,而是白色的石灰岩,但远远望去仍是圣洁的白。
妈妈对我的拖沓十分不满,一把拉住我硬要我站到高处去。
高处是一尊巨大的转经筒,在明澈的阳光下发着耀眼的金光。这让我想到了拉萨,想到了布达拉宫,想到仓央嘉措,依稀见到一个年轻的喇嘛一身红衣,腓红地立在经筒边,轻轻推动着巨大的经筒,它反射着来自各处的阳光,到我们的身上,到脚下的土地上,我想上去看看他是否是当年年青的活佛,却发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喇嘛,又向着远方走了。
我后悔自己没学会说藏语。
转经筒周围是五彩的经幡,在风中舞动着,在白色的一片中,成千上万的经幡疯狂地扑面而来,比过了天边的云彩。经幡上写着神秘的藏文,奇奇怪怪的,令人受不懂,心里却暖暖地知道是祝福的意思。
我立在这里,头顶上就是天,俯视山下的荟荟众生,终也只能达到人的高度。
我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拨动了那个转经筒,任凭风中的经幡恣意地飞舞。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有些冷了,脸上的皮肤被刮得生疼,眼睛也似乎睁不开了一般。
这便是香格里拉,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张开双臂,寒冷与高海拔没有让我畏惧,我暗中在心里乞求神灵的保佑,这里是天使的故乡,脚下终只是繁华过住,一纸尘沙,天上人不曾懂得。
天仍是蓝蓝的一片,那是香格里拉宽阔的胸怀。
风好像停了,听着喇嘛转动经筒吱呀的响声,周围圣洁而又祥和,这里是每个人生命的归宿,且敛风翼,好令伊人将息。
将灵魂都留在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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