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个集邮迷,厚厚的一摞集邮册是他的珍宝,从不让我私下翻弄。一日,趁他喝两盅小酒,微醺之际,我央求他让我欣赏他的宝贝。“啊!”“嗬,叹为观止呀!”“哇塞”一声声惊叹出自我的口中。
“呀呀,这也是邮票?!”一张泛黄的纸张映入我眼帘。仔细辨认那是一张处方签,上面歪歪扭扭的笔迹“借据 今向龚医生借现金一百元整。借款人:王大柱 1987年3月15日”。在借据的旁边还有一张青绿色的一百元钞票。
爷爷接过集邮册,手掌轻轻婆娑过借据:“小奕同,这是爷爷最珍贵的邮票啦!”
“什么?”我眨巴着眼睛,“爷爷这里头一定藏着个故事,对不?”
“小机灵鬼”,爷爷点着我的额头打开了话匣子“那年我还在沙江卫生院当医生,一天一个外地来砖窑打工的'民工得了急症,几个同伴把他抬到卫生院,我收治的,当时他肝腹水很严重,整个人都泛黄啦。我告诉他小卫生所治不了,要他转到大医院。几个民工当时都急眼了,他们搜遍了口袋才凑了几十元。看他可怜,我刚好刚领的工资,家里还有几十元,凑了一百元给他。”
“爷爷,你真是个好人呀!”
“当时那民工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和你奶奶都有工作,家里就你爸一个孩子,手头也还宽裕,江湖救急呗!也没打算要人还。可那人还是打了借条,说一定得还。”
“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那人去了县医院,治了几天,病情不见好转,就回四川还是贵州的老家了。我和你奶奶也很快调到城关医院上班,我们也把这件事给忘了。谁知98年有个年轻人找到我上班的医院,千恩万谢,还我一百元钱,说是王大柱的儿子,他爸走了十年了,临终前叮嘱一定要回福建还龚医生钱。他90年曾到沙江找过我,没找到,听说我调走了,没还上。98年他到福建再次回沙江这回终于打听到我调到中医院上班。”
听罢故事,再次凝视着泛黄的纸片与一百元钱,我喃喃地说:“爷爷,这枚邮票叫诚信,对不?”
“对对,好孩子,这是爷爷集邮册里最珍贵的邮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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