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小时候淘气顽皮的我爱在妈妈怀里撒娇,从来不愿看父亲不苟言笑、深沉无言的脸。母亲的溺爱娇惯了我,让我无法习惯在父爱面前的拘束地享受。更难谈“珍惜”。
父亲对我有太多的“不许”。“不许看电视,不许画漫画,不许看课外书,不许与同学长时间通电话,不许去同学家玩”
于是,在初三的上半学期,我要求住校。在强烈的要求下,母亲答应了。父亲无言,默默地抽着烟。
在那个星期天,母亲为我收拾东西,我兴奋地跳来跳去,却在门口看见父亲静静地翻我的画册,轻薄的烟圈里,我看见父亲不同往常的慈祥的目光。
住校的一个周末,我打电话回家。是父亲接的,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拘谨地与父亲敷衍了几句。他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快让妈妈接。
一个傍晚,父亲到宿舍看我,我接过妈妈让父亲带给我的衣服还有“三勒浆”。在阳台上目送父亲归去的时候,我发现父亲胖胖的'身躯,变得有些弯驼。如血的斜阳投在他寂寞的身影,拉长,拉长。
晚上我打电话给妈妈,谢谢她的“三勒浆”。妈妈却是全然不知情。是爸爸买的。
默默抽烟的,翻我画册的,常常“不许”我的,为我送“三勒浆”的,与我拘谨通话的。
那个父亲,在无声中倾注了我那么多的不解,那么多的爱。我一直不懂的,现在,我想我是懂的,我想用有声的方式来换取父亲无声的微笑。我幻想当用优异的成绩给父亲时,父亲表面的不语,内心的喜悦。这种珍惜的方式。
我懂了,真爱无声。
我知道,要无声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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