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一篇乐章,时而高亢嘹亮,时而低回婉转,他们伴随着情感被浓密重彩地烙印在心头,以至于使人淡忘了此中舒缓平和、承上启下的部分。
大概在刚开始记事儿的年纪,我被送到奶奶家。陈旧的楼房里弥漫着一股青苔和泥土的味道,在出太阳的日子里飘扬在空气里的浮尘会被染成金色。那会儿,每天我放学回家时总会在楼下大喊“奶奶,开门”,就像在练习《我的太阳》一样,跟吃了辣椒似的喊得满脸通红。而奶奶像被感染了一般,应我一声,飞快的来为我开门。后来,我离开了奶奶和父母一起住在另一座城市,搬进了有电梯和门铃的小区。尽管并不适应新的生活,但突然加速的学习节奏,让我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学业上。
放假的时候,回去看奶奶。奶奶似乎能辨认出我的脚步声一样,早早的开好门,在楼上大声地喊我的小名,直到我应了一声才肯停下来。也许是因为长大了,回去的时间里不会和奶奶说太多的'话,我们说话的范围可能就限定在饭菜的口味咸淡和衣服是否暖和之内,像函数的定义域一样。假期的大部分空余时间我都泡在网上,而奶奶常常进来一会儿香蕉一会儿牛奶地送吃的。有时也会像在朗诵试先预备好的经文一样不休、嘘寒问暖。而我则把她当成空气,一心一意地盯着屏幕上拼杀着的小人,烦躁时就用一大串“好”打断她。这样的画面现在想起,用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记忆里,回家时奶奶总会送我。在看到我找到座位后,奶奶会“咚咚咚”地敲几下车窗,在耳边做成打电话的姿势。对这种行为,我通常会皱眉头,却忽略隔着窗户的她那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
前些日子,奶奶过来看我,回家时总能看到她匆匆忙忙做饭的样子。可能是上了一天的课,太过疲劳,我出奇的没有打断奶奶茶余饭后的唠念,甚至还回答她“好”。看着奶奶脸上的笑容,我的心里似乎也有种幸福感慢慢渗出。
初冬的早晨总是弥漫着几分清冷,可能我也曾像那些在寒风中裹紧衣服的人一样卷缩不前,但现在我却像有股振奋的力量,大步向前。这是我想,当我们拂去青春盛放的鲜花和其中夹杂的淡淡伤痕,掩埋其中着的,该是那些于时光的流失,为人们淡忘的丝丝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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