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烈日下,田野里,母亲挥动着锄头,在她那黑黑的面颊上,滚动着许多细密而晶莹的小汗珠。渐渐地,这些小汗珠汇集成一颗豆粒般大的汗珠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往下淌,淌到下巴上挂了片刻,闪闪欲坠。这一刻的汗珠在阳光照耀下,是那样晶莹璀璨,银光四射。然而瞬间又落了下去,滴进脚下那片热土。
2.那天狂风怒吼,草木萧条,我坐在公共汽车上准备下车后独自回家,可是,我却看见了一个人,黑压压的天下,凛冽的风中,那人不住地颤抖。风不停地掀翻他的衣角———是父亲!透过窗子,清晰地看见了父亲的白发,不是月亮清辉的点染,没有华丽的词藻的装饰,就是白发,是一根根、一片片的白发,父亲的'白发,一次次被狂风压倒却又一次次不屈地挺立,那一倒一立中,我知道一定是为了谁激起一片小小的烟雾。
3.爸爸在凉席上睡着午觉,外面的蝉不停地在绿叶间聒噪着。我蹑手蹑脚地溜进爸爸的房间,看着爸爸憨睡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爸爸的一只大手半吊在空中,几束阳光照在上面,露出斑驳的痕迹。我好奇地将那只手捧了起来,透过光束,我看见爸爸的手指粗而长,黝黑黝黑的,仿佛一块粗糙的铁板,手心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黄色小山包,硬硬的阳光顿时灼伤了我的眼,我不忍再看下去了,将爸爸的手安放在凉席上,鼻尖酸酸的。
想起爸爸第一次用大手将我高高举起,第一次用那双大手给我做了一只风筝,第一次用那双大手给我组装了一辆自行车如今,我长大了,爸爸的那双大手却被岁月打磨得痕迹斑斑,莫非是我一刀一刀刻 上去的?我的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来了。
4.母亲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工作服,正弯腰洗鱼,沾满血污的手麻利地干着。一缕干枯而又焦黄的头发随风飘浮。突然,母亲微微咳嗽起来,佝偻着身子,好一会儿,母亲才直起腰,捶捶胸,敲敲背,一切我都明白了,我和妈妈的目光相遇,她尴尬地笑了。
5.赵大爷一手拎着锄头,一手高举着信,气喘吁吁跑进小院:“孩儿他妈,快来看,儿子来信了!”
笑容洋溢在他的脸上。他扔下锄头,把另一只沾满泥土的手在破袄上使劲蹭了几下,把信从刚才那只手上转到这只刚蹭过的手上,又把刚才拿信的手在袄上蹭了蹭,用衣袖抹了一下汗,把信摩挲平,笑嘻嘻等着老伴。
6.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摘自《背影》)
7.她拿起筷子,向一盘色泽鲜艳的菜伸去,轻轻夹起一片,用左手在筷子下方端着,小心翼翼跟随着筷子。本来筋脉突兀的手此刻一用力青筋更加明显。她小心地把菜放入嘴中,细细地品尝着。
奶奶将右脚绷着,向鞋子口里溜进去,筋脉凸兀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将左脚轻轻抬起,紧绷着的脚小心向鞋口一插,又往里扎了扎,接着踩了几踩,让自己的脚更舒适些,满意地出门了。
8.近了,更近了,组长终于来到他的身边,像一座泰山定在他面前,嚷道:“快交作业,快交作业!”他“嘿嘿”一笑,表情是那样滑稽,又是那样神秘,猛然,他把头一扎,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从组长胳膊旁闪过,脚底像抹了油一样飞奔逃走了。
9.、施轩的脚步很均匀,双臂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双脚越迈越快,身子向前倾斜着,像要倒下似的,奋力向前迅跑。跑到终点线处,她头一抬,胸一挺,终于取得了第一名。
10.他发现塘边的狗尾草上,正停着一只红色的蜻蜓。只见弟弟瞪着眼,猫着腰,身子向前倾斜着,极慢极慢地向前移动着脚步,突然他把手一伸,两个手指一掐就把蜻蜓捉住了。蜻蜓拼命挣扎着,弟弟乐得又蹦又跳。他用一根细线扎住蜻蜓的长尾巴,一手掐住细线的另一端,放开蜻蜓,蜻蜓就飞起来了。他跟着蜻蜓飞跑,口里还大声嚷道:“我坐飞机了,我坐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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