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雯祺!把你同桌给我叫醒,气死我了!”数学老师的脸确实通红,连对我的语气中也无法控制到不夹杂愤怒。这已经是数学老师两个月来第N次看到我同桌上课睡觉,感到愤怒,也确实合乎常理。可问题是我这位“不争气”的同桌对所有老师都是公平的,几乎都是倒头就睡,甚至连美术课都是如此,别说老师,连我都为每次叫她起来气的牙痒痒。
我极不情愿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的手肘,她依然睡的如同猪一般沉寂,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看到这一幕便更加恼怒了:“杨雯祺,你没吃早饭啊?给我推醒她。”我的厌烦和鄙视之情也依仗着这对我的大叫产生,心里也因此发问,一个对自己的'未来毫不负责的人,颓废的乃至看不出生命的价值的人,何必管她呢?
也许是被老师巨大的喊叫声吵醒了,同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什么,下课了?”全班立马一阵大笑。数学老师更加恼火,拍着讲台近乎咆哮地说:“同学,现在是数学课!”同桌连忙一愣,吓得将身体刻意向里收了几下,老师见了点效果,便继续说:“你看你每节数学课都在睡觉,你作业又抄了同学的吧,同班的同学们每天都拿命在写作业,每天熬夜到那么晚,你不感到羞愧吗?你昨天干了什么?”同桌见这个境况,连声音也降了八度,“我在舞团跳舞,下节课就要表演了。”“又是跳舞,中华的舞蹈生也不是个个都像这个样呀!”“好吧,老师我保证下次不这个样子。”老师终于听到了这个答案欣喜地笑了,继续开始了她的讲课,我坐在一边却暗笑老师没有看透我同桌的脾性,这不,她正倒数下课的时间呢,而这节之后,就是她所谓热爱的舞蹈,我对她跳舞一事也并不看好,心想着一个不值得尊重的“差生”又能干成什么事呢?
然而事情却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灯光一打,舞服一穿,同桌就立马变了模样,她随着音乐舞动起躯体,其他比她成绩好的艺术生做着同样的动作却都黯淡。她的脸随着这过分热情的桑巴舞而扭曲,甚至渐渐的模糊不清了。她的眼神随着空气似乎都凝聚,感染了全部的观众们,连我也为此赞叹惊讶,哦,不仅如此,她的形体也渐渐流逝成了华润的线条,她的生命也包含在了舞蹈中。我想我再也不会瞧不起她了,不,我会佩服她。
每个人生命以不同的形式绽放光彩,热爱,付出和擅长,这一切都会予以你自身一个独特的价值和生命姿态。又是一堂数学课,同桌又睡着了,数学老师为此再次大发雷霆“你又说去跳舞了?别的舞团学生怎么不睡觉?舞蹈团到底怎么了?比你上大学,高考重要吗?”这次我没有鄙视她,甚至微笑着听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解释说:“对不起老师,我听不懂才睡着了。”说到这里她竟傻呵呵地笑了,“小学时候,舞蹈对我来说是爱好,初中时是专长,到了高中他成了我唯一我能做成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说,算是渴望吧……”老师听的更气了,“谁让你说这些的,知道吗?人家孩子用生命学习……”
听到这里我便偷偷的接了一句“我的同桌也在用生命舞蹈。”似乎没有任何人听到我说了这句话,但我知道去尊重另外一种生命的姿态,那也是一种执着,一种透明,一种真真实实最本原的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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