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如一切从未上演。
也许,生命逝去的残片会点点拼接,夕阳余晖下,露出明媚的笑厣。
——题记
战争已是白热化。
前仆后继的战士们已挡不住金国疯狂的进攻。
前线吃紧,身为男儿,赤心报国理应战死沙场,祝死如归。微雨中,我与母亲强颜欢笑的告别。
似已摇摇欲坠的草屋,在小雨的笼罩下,烟雨蒙蒙,手中的僵绳在我的重握下已趋于变形,母亲的背微驼着,几日来的劳累已让她形容消瘦,几丝花白的头发若有若无般笼在耳鬓,倚在门框旁的她极力穿越雨雾望着渐行渐远的我,也不顾……嗯,也不顾雨水爬满脸颊,是的,我宁愿那是雨水,不是泪水。
我回望着母亲,母亲的身影依然清晰,不过,恐怕母亲已看不着我了吧。母亲的眼睛早在我年幼时就已因生活艰难织衣为生而模糊了。
我拍拍身旁马儿的脊背,它轻轻打着响鼻,用头蹭蹭我,清澈眼眸的对视中,我知道,小马也舍不得离开它的妈妈,现在我俩同病相怜,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拍拍布衣,这衣服有母亲的心血在呢。
次日,军营已至。
将军在训话:面对我们的是强大的敌人,但他们面对的,是我们精锐的部队,明日,我将与你们一起,打响这场决定性的战斗!一声清脆的碗破,百余股血腥的酒香,是的,我们将生命掷在这了,我们希望,它,掷地有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站在城楼上眺望,一队腾起的黄沙在急促的马蹄声中显得张牙舞爪,震天的喊声从远方漂渺传来,迎战吧,用同样振奋的士声来降低他们刺耳的分贝!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乡亲们的身家性命就放在我们的肩上,我拍拍马头:“听到了吗?母亲在家乡为我们鼓劲呢,不怕,啊!”手又不由贴近胸口,是啊盔甲与心脏之间,有那件母亲亲制的布衣呢,“不怕,妈妈在胸口保护着我呢!”我对自己说,顷刻间,一颗少年的心像历经了百年沧桑一样,不慌,不乱,有的,只是一步一步稳健的踏向前方。
“哐啷”城门一开,我吼着冲了出去,随着战友们咆哮般的吼声,脑子里浮现出父亲被金兵所杀时,躲在衣柜后的我被母亲死死地捂住嘴,母亲咬着自己的手臂,殷红冰凉的鲜血从唇间滑落,滴滴溅在我的脸间,泪水与鲜血交融,何止是切肤之痛,父亲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微笑着,微笑着,猛然别过头去,向着那个金兵咬牙切齿的从血沫充斥的唇间蹦出四字:“誓杀金贼”。就是那一刻,父亲永远闭上了眼睛;就是那一刻,母亲晕倒在墙角;就是那一刻,我傍止了器泣。我知道“誓杀金贼”是父亲未了的遗愿,留着这条命,去报国恨家仇!
手中的武器疫狂挥动,胯下的马儿火速飞奔,马蹄下凌乱的尸体,刀刃上凝固的血液,眼睛中充斥的血丝,胸膛中涌动的仇恨,战友的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鲜血如雨,浇灌着士气,浇灌着心中的信念:誓杀金贼。
猛然,臂膀一痛,随后是一阵麻木,大脑真空,我亲眼看着,我的胳膊与躯体瞬间分离,“嚓”肌肉的撕裂声在耳边回响,一股热血瞬间喷射在我的眉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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