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在上海工作多年没有回家,今天乘上海的夜班车回来,替我祖母做六十岁生日。我们正翘首期盼着。
可是,盼到的大姑神色沮丧,两眼泪痕,爸爸急忙问:“怎么回来?”大姑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间溢出来,“别急,坐下来慢慢说。”我搬来凳子,扶大姑坐下。大姑开始回忆刚才难忘的那一幕:
大姑在白玉池车站下车时,天刚亮,行人稀少,外面的大雾迷蒙,而一只黑色的皮夹子,却显眼地躺在大姑前面的马路边。大姑的眼一亮,迅速的.捡起来。她环顾了四周,没人发现。于是躲到一边迫不及待的打开,一条沉甸甸、金闪闪的项链,还有一张上海金店的正式发票。这条项链值一万五千元!大姑可高兴了,心想:“今年财运不错,走路拾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在得意时,对面走来一位中年男子,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两眼直盯着大姑手中的钱包,对大姑说:“大姐,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俗话说:见者都有份嘛,咱们得平分,要么我给你钱,你把它给我。或者你拿钱给我,我把它给你。”
大姑当然要现金啦,那男人与大姑讨价还价后决定给大姑五千元,可是他身边没有这么多钱,但家离这不远,可以回家拿。于是,大姑跟住那个男人回家取钱,走进一条小巷,又拐了两个弯,那男人停了下来,对大姑说:“大姐,我家就在前面,你在这等着,因为清大早带一个女人,我老婆见了会骂死我的。”说完就走了。大姑心想这人真老实,还暗暗的笑他,那男人又回来了,“你要给我押金,不然你跑了咋办?”大姑觉得这个乡巴佬说得也有道理,就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拿些钱给他,可他抢过钱包,翻出钱包中所有的钱迅速的数着,“一千二百元,太少了,能不能再凑点?”那男人问。“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那男人看大姑诚恳的表情,也不再纠缠,还十分关切地说:“大姐,看你脖子上那么多的灰。”说着就给大姑掸起灰来。大姑想:从上海到建湖,这一路风尘,有灰也难免。被那男人轻轻一掸,果真轻松多了、便服多了。临走时,那男人再三叮嘱大姑不要走开,他会速去速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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