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和母亲缠得很紧,而父亲因工作总是很忙,连一家人吃个饭也难,所以,父亲这个高大的形象在我初次的记忆里总是: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关门声。只有在我生病时,他才匆匆赶来,带着一嘴的烟草味,用他那满脸的胡刺儿贴在我的额头上,刺得我发痛。
所以,父亲在我初次的记忆里,总是谈谈的。
然而,就在那一天夜晚:
依然是那个客厅,依然是那个电视机,依然是那三个人。月光洒在地板上,只是多了一份寂静与悲伤。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换着频道。母亲正在泡茶,只为给将要出差3个月的丈夫递上一杯热茶。而父亲在卧室里忙着收拾行李。
母亲帮着父亲提出了一包包厚重的行李。电视的声音被我调的很大,然而却不停的用余光和耳朵仔细听着,看着。
父亲搭上了他那条灰黑相间的.围巾,我明白父亲要启程了。母亲不舍的把茶端到父亲的嘴边,我能清楚的闻着那茶香,是父亲最爱的,很浓,很浓。而母亲对父亲的爱,也很浓,很浓。
“凡,你爸要启程了,你不说几句,以后几个月说不上话呢!”母亲连忙叫着。我轻轻的咧咧嘴:“不是有手机嘛!”
当我说出这句话,差点哽咽住,一股力量从心底涌上来,直压着喉咙。顷刻,几滴泪水被挤出来,在眼眶边缘徘徊。我死死的盯着电视不放,就怕转一下眼珠,泪水就会留下来。
“凡,你真的不来送你爸出去?”母亲有点着急。
我急忙使劲的深呼吸,然后一点点的转向父亲,使劲挤出微笑,许久才说出了一句酝酿了很多天的话:“爸,走好啊!”父亲恩了声,用他那沉稳的脚步走出了门。“砰——”又是这样的撞门声。我的脑海里飞速的转动着,一幅幅画面快速回放着:父亲独自一人在外,为我而奔波的场景。一阵阵寒风吹来,寒气直钻进我的皮肤。我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泪水从在我的脸上划过,脑海浮现的场景,让我感受到了父亲的把胡刺儿贴在我额头上的温度;是那么的心疼与深沉。
也许父亲出差,对于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我的第二次重新的记忆,第二次重新的记忆让我铭记:父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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