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轻轻淌过,岁月渐渐封存,唯一不变的是,你依然在我心里不离不弃。——题记
“记忆中的那座桥?老白,就你了!”我翻着我以前的照片,翻到这一张,我目光久久不愿离去——这是一张我十岁那年与“老白”的合照。数数,已有三年余未见了,“老白”你还好吗?
“老白”,其实是一座桥,一座立在我家的花园里的白青石桥,一位承载了我儿时欢笑与悲伤的“老伙伴”。其实之所以叫它“老白”,并不是它没有名字,只是它的名字随着岁月的逝去,我早已忘记它的原名,只是小时无心取的一个名字,却是我和“老白”的.友谊开篇。“老白”顾名思义,白色的石青桥身。“老白”双脚踏在湖岸两旁,横跨着一汪清澈的湖水,右脚刻着一对光滑的石狮子,左脚刻着一对同样光滑的石麒麟,如此帅气的鞋子,令我嫉妒“老白”好些日子。
“老白”算不上精致威武,但在我眼里,却比得上世界的每一座桥。听奶奶说,刚搬来时,我尚才两三岁,对老白却一见钟情。只要见到老白我就会以惊人的弹跳力与臂力,跳起来抱着那两只狮子中的一只,无论大人如何哄如何拽,我硬是不下来,大人们只好等我抱着那只石狮子睡着后,才把我扯下来。再大些时,我穿着喇叭鞋,噼啪噼啪地在“老白”肚皮上蹦,从东边蹦到西面,从桥尾跳到桥头,“老白”也不恼,慈祥的凝望着我,仿佛一位亲爱的爷爷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般的慈祥。直到月亮映在湖面上我才在母亲的催促声不舍得回家。上小学了,第一天,我背着新书包轻快的走过“老白”,“老白”依然慈爱的目送我出门。上四五年级了,功课负担重了,我已不能伴随“老白”度过一个个孤独的夜晚了,我只能在窗台上,久久凝望着“老白”那孤独的身影。一天,我看了一本书,说,桥其实有生命的,它会记得每一个从它生命中走过的人。我又凝望起“老白”,“老白”要是有生命,会记得我吗?突然下雨了,我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匆匆从柜子拿出一把伞,不顾母亲的惊呼,我跑下楼,跑到“老白”肚皮上,打开伞,为“老白”遮着雨。我撑着伞,笑了,“老白”似乎也笑了,笑得如此开心。小升初试那天,当我从“老白”肚皮上缓缓走过,似乎一切紧张都在“老白”那慈祥的注视下,烟消云散了。后来,搬走了,那天下着雨,我轻轻的走过,我只走了一次,因为我怕再走一次我会如儿时般抱着“老白”不走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无论在哪,“老白”那慈祥的目光都会在我身后,永恒的停留在我身后,停留在我人生的每一步。
写完这段文字,天又下雨了。我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从柜子里拿了把伞,跑下楼,在母亲的惊呼中下楼,坐上公交车,到了。我缓缓打开伞,微笑的走到它的面前,轻呼:“老白,我来了。”那一刻,我也清楚的听见了“老白”回答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那一刻,我笑了,“老白”也笑了,仿佛时光定格了,只为纪念我和“老白”永恒不变的那段忘年之交的友谊。
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一把伞,不为别的,只为能帮你遮风挡雨。——后记
版权声明
本站文章收集于互联网,仅代表原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文章仅供学习观摩,请勿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如有侵权请联系邮箱tuxing@rediffmail.com,我们将及时处理。本文地址:https://www.wuliandi.com/zuowen/huatizuowen/qingganzuowen/202201/16112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