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苍白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就像记忆里纯净透明的童年。
那时家里住平房,有个不大的院子——我的童年多半在那里度过。
冬天是个讨人喜欢的季节——准确的说,是讨小孩子喜欢的季节。雪是天然的玩具,雪地是天然的游乐场。
雪的滋味儿相当不错——至少为是这么认为的。冰凉的雪入口即溶,口腔里充满了一种奇妙的味道——就像冻成冰的矿泉水的味道。也许就因为这个,我才会理解蜡笔小新到雪地里吃雪的行为吧。或许孩子都有吃雪的天性?孩子都喜欢雪专属的、纯净的味道么?
除了吃雪,打雪仗也极受欢迎。虽然济南蓬松柔软的`雪实在稀罕,但不管不顾的孩子大有人在——譬如我。没有什么条条框框,开心就好!随手抄上一把雪就扔,虽然没有多大杀伤力,但“挂彩”的不在少数。领口袖管里进了雪?没事儿!缩着脖子继续玩儿!
好容易被父母拎进屋里,免不了要挨一顿训——可挨训归挨训,往往是“身在屋内心在外”。
过不了几天,雪水一融,屋檐上挂起了冰柱,孩子们专挑那些结实且晶莹剔透的砸,抓着一根和玩伴“乒乒乓乓”的打仗,呼和声不绝于耳。手冻得通红,烤会儿火又在父母长辈的招呼声中溜出来。
可惜的是,济南没下过什么大雪,堆雪人的游戏实在困难,也就放弃了……
窗外的雪大起来,纷纷扬扬。
我推开窗,让手背沾上一点雪水,轻舔,却没了记忆里的纯净滋味。
这时我才明白,拆了的,不仅是老房子;飘逝的,不仅是雪花;变了的,不仅是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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