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天空阴沉,轩靠在门框上,怔怔地看着雪花从天空飘落。雪,越发地大了。
院角的两棵柿树早无半点树叶,光秃秃的树干披着“羊毛大衣”,似乎能从中获得些许温暖。青松擎着雪花,满目的白茫茫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意。院子的黄土地被白雪覆盖,洁白的画板上零星地画着“竹叶”和“梅花”。轩想起了鲁迅在《故乡》中写的一幕,他也想学着迅哥儿捉麻雀,奈何大雪纷飞只好作罢。等明日雪停了再做打算吧,轩想着。
在屋内的暖炉中添入煤炭,漆黑的煤炭逐渐变得通红,散发着温暖。轩把手靠近暖炉,没过多久,麻木的手恢复了知觉,只是,那颗冰冻的心依旧麻木。
什么时候开始麻木呢?大概是她走的那年吧。
十三岁的'那年夏末,轩和往常一样回家,进家门后喊了句“我回来了”,可屋内并未响起熟悉的应答。那一刻,轩慌了,心脏像被人紧紧揪住般难受。寻遍整个房子,终于在屋后的竹林中发现了她,轩的妈妈。轩来不及悲伤,飞快地找回爸爸,把妈妈送去医院。可是从农村到城里的路途遥远,轩的妈妈没能撑到医院。
从此,轩封闭了自己的内心。由原先的活泼开朗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做家务了,整天发呆无所事事。轩爸每天早出晚归,辛苦耕种。满身疲惫地回到家中,没有温暖的问候,有的只是一堆家务。可是,轩爸从没有抱怨过。
天色渐暗,轩爸迟迟未归。轩烤着炉火,不时地摸摸自家黄狗小黄的头。风透过老旧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响声,小黄趴在暖炉边,不时地呜咽几声。突地,小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飞奔出门,轩紧跟其后,在大门前停下。小黄冲着前方“汪汪汪”地叫着,轩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人。轩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这是轩爸回地最晚的一次,轩看到风雪中荷锄而归的爸爸,心似针扎般难受。
第二日清晨,轩醒来时爸爸早已出门,小黄亲昵地跟在他。走进厨房,灶中有一根木头在静静地燃烧,锅里是热气腾腾的粥。
雪停了,轩没有去捉麻雀,反而做起了家务。忙活到了傍晚才觉得累。时间不早了,轩先是给鸡喂了谷子,而后亲手做了饭菜放在锅里保温。在另一个灶里添新柴,煮完了猪食后拿去喂猪,回来后把鸡关回鸡窝里。做完了这一切,轩摸摸小黄的头,和它一起坐在门槛上等着爸爸回来。
爸爸回来一定会很开心吧。一想到爸爸回来的场面,轩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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