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信阳边上的一个小山村,这里多山,多水。老屋依山而建,伴水而居,有一种自然的灵秀。
爷爷,奶奶都是很勤劳、很纯朴的老人。种菜、钓鱼、包饺子,样样出色。爷爷知道我爱吃鱼,总会带我去钓鱼。出门往北走两千米,大路两边都是池塘。水虽然有些浑浊,却是鱼儿们的乐园。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嘛!这免费的渔场也是我的乐园。
爷爷总会在水边找一块平整的石块,放下帆布板凳坐下。先在水里撒下一大堆鱼饵,再在鱼钩上挂上挖来的蚯蚓,抛出鱼钩,就静等“愿者上钩”了。我也没闲着,我拿着鱼叉,光着脚丫站在水里,仔细地找着鱼,等我一找到鱼就用叉子刺去,虽然总不得手,但也自有一番乐趣。在回家的路上,爷爷总会送张三一条鱼,送李四两条鱼,再上山上自家的菜园子里,摘几条丝瓜,拔几颗白菜,然后从山洞中,接两瓶山泉水,虽说家里已经有自来水,老人们总说:“山上的水好吃,还是自然的好啊!”
家乡的水可真甜。有一次,我和妈妈一起随爷爷到山上的水库去钓鱼。钓了一会儿,我口渴,我们沿着水库边的一条小溪往山下走,天气那么晴朗,溪水在石板上欢快地跳跃着,山间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我们的脚步声。妈妈突然说:你看这石板上的水多清呀,水花雪白雪白的,一定好喝。于是她俯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捧水,喝了起来。“好甜呢,恒恒,你也来喝!”我也喝了起来,真甜,那种甜味是那么清爽,甘纯,沁人肺腑,是我们家任何调味品都调不出来的。我尽情地喝着,喝够了,我和妈妈就躺在溪边的'石板上,任凭柔和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们静静地听着溪水的欢歌和小鸟的配乐。不知过了多久,满载而归的爷爷从我们身边走过,说:“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家乡的水彻底俘获了我的心。
清甜的水最易让人忆苦思甜。记得爸爸说过:他小时候,爷爷一个人在铁路上工作,赚的钱养不起爸爸、二叔和三叔,于是爷爷下班后就种地,奶奶则去铁路上挑铁矿石。从矿区或石场领两箩筐石头,用竹竿一挑,就一步一步向车站走去。每次挑大约100多公斤的石头,一次赚3分钱,奶奶一天不知道这样来来回回多少趟。这样的条件下,爸爸读书非常用功,成了山沟沟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走出了大山,才有了我现在的生活。
故乡的山,培养了我的坚强;故乡的水,造就了我的灵气。山水养育了我的祖辈、父辈,也养育了我,让我的祖祖辈辈既有大山般的气魄,又有流水的坚韧,永远流淌在我甜美的梦里……
梦里,爷爷总会搬一个竹床出来,架在窗沿和过道的墙上。我躺在竹床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天是那么湛蓝,星星是那么大,那么亮,那么低,我伸出数星星的手,一会抓住了勺型的北斗七星,一会抓住银河两边的牛郎、织女星,把他们往银河中间拉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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