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为我挡住了所有来自过去的温暖的送别,喜悦地刺伤,玫瑰的花语,梦魇的滋长,还有,我的守望。”
2000年,爸妈带我和哥哥离开了生我们养我们的清爽的青岛,带我离开了我少时脑海里仅存的一点点回忆,对青岛的海、幼时的玩友,包括那时善良的我和残留的温柔。那年,我吃力的扛着书包、背包,爸妈始终微笑这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赌气的孩子。他们无动于衷的看着我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流了下来,也不帮眼前的小孩提一个或帮一把,这让我越来越觉得父母根本不关心我、让我越来越狐疑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微笑在我眼中变成了嘲讽、变成了廉价的亲情,我开始厌恶他们,开始处处和他们作对,因为这样做能让我很开心。
从此,那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一去不复返。
我开始作恶了。记得一场风雪交加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窗台上,心中的怨恨蔓延开来,为什么当初要带我离开我唯一留恋的地方,为什么要眼睁睁看我背那么大,那么重的包?越想越生气,“砰!”一朵妖孽的曼珠沙华在手心蔓延开来,新的伤口和之前的伤疤混合在一起的血发出阵阵腥臭味,这时,妈妈来接我了,她看见我手上的血渍,微微皱了下柳眉,然后说“走吧”,我没有理睬她,径直走进了车,我看见她手上挂着一件棉袄,但始终没有给我披上,我冷笑了一声,打开了窗户,吹了起来,妈妈破天荒的说“晨晨,头发长了,变帅了呢,是不是有很多女生找你啊,哈哈”说完她很开心的说了起来,我听了冷不丁的斜眼回到“嗯,以后有了带回青岛”她不说话了,呵呵,成功了,回家后,父亲已经在吃饭了,我扔下书包,往房间走去。过了不久妈妈走了进来“晨晨,我知道你是在怪妈妈,怪妈妈为什么带你离开青岛是吧,为什么看你拎包拎的时候笑你,不帮你是吧?”我没说话,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晨晨,你也大了,应该学过换位思考了。”我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父母是为了训练我的独立,长大后不依靠父母过日子,心里狠狠的纠了一下,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俩,故作镇定。
现在想想,几个礼拜前的我真是太令他们伤心了。
很多分辨不了的黑夜和白昼,是非和黑白,它们轻轻的摩擦过晨昏的边缘,于是它们也抹去了我们曾经无知的青春和浑噩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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