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下的最大,也可能是最后一场雪了,”爸爸望着窗外。我提上鞋,匆忙跟着爸爸下楼去。
雪花如鹅毛般在空中翻飞起舞,天空也染成了耶稣长袍般圣洁的颜色,灰蒙蒙的,略泛着白。花坛里的常青植物,清一色都披上了鹅绒衫。脚下是冰雪伴着长靴清脆的'笑声。经行之处,便留下足印,凹凸有致,与鞋底完全吻合。
走到院门口,爸爸掂过一把大铁锹,摩拳擦掌,看似要大干一场。只见爸爸猛地把铁锹砸进冰中,压下锹把,便有一大块冰被铲起。就这样,雪地上出现道道裂痕,好像人们心室壁上的花纹。不一会就露出了水泥路面,但不一会又被新来的雪花占领这片小小的地盘。我便拿起一个扫帚,清扫爸爸铲好的路面。
雪一直下,爸爸和我的肩头趴满了晶莹的雪花,它们那可爱的小脸,默不作声地望着我们父女俩。
慌忙下楼,忘记了戴手套,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已经冻得通红。
只见平日里麻木冰冷的保安们竟也起了兴致,有的铲冰,有的扫雪,他们与爸爸快乐地交谈,我在一旁不知所云,但内心充满了欣慰;地上的足迹越来越多,天空也慢慢霁晴过来,暖洋洋地带走了小雪花。
泥水流进下水道,大家也都收工了。
我这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像雪,雪如喜玛拉雅山头终日不化,但人不像山似的,人们可以扫除积雪,给他人的心头送去温暖,那时才会阳光普照,人们才能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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