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是一种自身的修炼,一种素质的体现。一个有修养的人必定是尊重他人的人。
不能违背道德
每年新生入学,哈佛大学都会对他们进行一次特殊的道德教育课。
课程伊始,授课教授给学生们设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一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着,刹车突然失灵,方向盘有用,火车前方有五个人,距离五人的3米处有一火车分轨,分轨前面也有一人在工作,他们都全然不知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倘若火车司机是你。在排除其他可能发生的情况下。你会选择撞向那五个人,还是选择转动方向盘。驶向分轨撞向那一人?
同学们不假思索,几乎是全都选择撞向那一个人。
现在没有分轨,而你是那五个人当中一个,在你前面有一个胖子。在排除其他可能发生的情况下,你如果狠力将他往前推,你们其余四人将可免于车祸。选择将胖子往前推的同学请举手。
这时,学生们迟疑了一会,绝大多数学生选择放弃将胖子往前推。理由是很残忍。但也有少部分学生举起了手,理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
这时教授反问一句,如果你挺身冲向前面也可以让更多的人活,你愿意吗?
同学们陷入了沉思。
接着,教授又提出类似的设问:如果你是一所医院的医生,天已晚,就你一人值班。那时,突然来了六个因车祸受伤的病人。一个重伤,五个相对而言轻一些。排除其他可能的情况下,你如果先救那一人,其余五人必死;如果救那五人,另一人肯定活不了。请问你选择救谁?
又几乎是全部学生选择救那五人,至少那都是生命。
现在排除其他可能的情况下,如果其余五人还有挽救的机会,可一人少肺,一人少肝,一人少胆,一人少囊,一人少胰腺。恰好另外一个受重伤的人身上器官全部俱全。请问,你愿意从他身上取出器官然后去救那五人吗?
这时的学生又低头沉思了,但还是几个人表示愿意。在他们举手的时候,教授反问,为什么不是牺牲你自己去救他们呢?
课后,教授将表示愿意将胖子往前推和愿意取出那一人身上器官的学生们留了下来,让他们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自己心中最崇拜的三位人物。同学们大多写了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和爱因斯坦等。教授问他们,如果拥有这么多钱的比尔·盖茨只是在自家大院里孤芳自赏,你还会崇拜他吗?学生们答案一致否定:假设沃伦·巴菲特因为自己的身价而一点都看不起穷苦人们。你们还愿意欣赏他吗?学生们答案一致否定;倘若爱因斯坦到处吹嘘自己的成果。你们还会认可他吗?学生们的答案仍是一致否定。
教授立即提问:“同学们,请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崇拜的最终理由是什么?”
学生们似乎豁然开朗,是他们的为人修养,是他们的慈善仁爱,是他们内心遵循的道德与善良情操。
哈佛大学的这堂德育教育课就是要让他们的学生们知道。做任何事不能只追求成败结果。在注重结果的前提下。心中还应具备道德原则。即使结果再诱惑人,违背良心。违背爱的准则的事情,绝对不做。这才是一位哈佛大学生所应具备的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素养。
谢幕的教养
至今回想起母亲在剧场演出结束后,那样重视演员谢幕的表现,还不禁感动。
她不仅会随着大家一起鼓掌,微笑地仰望着走到台沿谢幕的演员,还总是喃喃有词,发出些感叹赞扬,仿佛人家会听得见似的。她总属于把掌声坚持到最后,直到幕布合拢再不掀开,才意犹未尽地离场的那批铁杆戏迷之一。
母亲重视演员谢幕,当然首先是对演员有一份浓酽的尊重。她说过,应该像爱惜每一篇文章那样,珍惜每一回观看到的演出。但那也绝不仅仅是一种理性支配下的礼貌。母亲有感悟艺术的天性。记得十几岁的时候跟她去看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演出的契诃夫名剧《万尼亚舅舅》。那出戏展现的生活和人物不仅离我那样一个中国少年极其遥远,其实与一直并没有走出过国门的母亲也很隔膜,但是幕布一拉开,记得第一幕布景是十九世纪俄罗斯外省农庄花园一隅,穿西服的绅士和穿拖地长裙的淑女慢条斯理地在台上活动着,从树阴下的长餐桌上银闪闪的大茶炊里接茶喝,说着一些很平淡的话,我开始真有些“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不知不觉左腿抖动起来,母亲感觉到了,用右手轻按我左腿膝盖,轻声在我耳边说:“看他们多不顺心啊!”母亲这一句提示,竟让我一下子捕捉到了此剧的`情调,我像母亲一样专注地观看,渐渐从那些似乎平淡的对话里,听出了味道,小小的心于是琢磨起来:景色那么美,穿的、吃的、住的那么好,可是这些人为什么那么不快活……当然,整出戏演完,我也不能说真看懂了什么。演员谢幕的时候,母亲照例感动得久久鼓掌,我也跟着鼓掌。回家的有轨电车上,我跟母亲说:“这戏好。”母亲问:“好在哪里?”我就说:“万尼亚舅舅跟他侄女儿索尼娅说,你的头发真美。索尼娅说,一个人长得不美的时候,人们就会安慰她,你的头发美……”母亲微笑了,笑得像缓缓开放出的一朵花,说:“能记住这么几句台词,也不枉你看了这么一出戏,他们也不枉演了这么一场啊。”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话太老了。其实还可以说些“年轻话”——戏吸引人恰是因为不尽如人生,而人生的诡谲其实远非任何戏剧可比。现在回想起母亲带我看戏的种种情景,忽然醒悟:观戏的最大意义和乐趣,是在人生中镶嵌进一些“美丽的停顿”。
母亲带我看了戏,也熏陶出了我的文明习惯。如今,母亲仙逝二十年了,我进剧场也不多了。但一旦去剧场观剧,我总是提前进场,中途绝不“抽签”,我最见不得那些未到幕落就站起来撤退的看客,我总是以真诚的鼓掌和仰望来对待演员谢幕,离开剧场回家的途中,我会回味那些最打动我的片段。
西方古典歌剧正式开幕前,往往会有好几分钟的序曲。多数西方电影的最后,是一边放映详尽的演职员表字幕,一边响起终曲,有时终曲会是一首很长的歌。许多中国观众还不习惯在电影院里静坐到全部字幕走完欣赏完终曲再离座,有的影院甚至也不待拷贝彻底走完便停止放映,一些人士在家里看光盘,就更不耐烦听电影的终曲了。记得三年前我在巴黎蓬皮杜文化中心里看一部法国电影,故事结束后黑底子的字幕走动了有五六分钟,但只有少数观众离场,多数人都静坐在座位上欣赏那伴随着字幕的终曲。我置身在异国他乡的那种情景中,忽然想起了母亲,想起来了她虔诚地对待演员谢幕,我更加铭心刻骨地意识到:沉浸于艺术,是我们人生之旅中“美丽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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