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夏季。
傍晚的阳光没有正午那般热烈。涵推着自行车来到我家,要我一起骑行,我欣然答应。许久没有骑车了,重新从家里推出车,一种熟悉而又带着点儿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们去哪儿?”涵理了理刘海,笑道:“随便逛逛呗!对了,去岙底那边吧,我亲戚在那儿,那路我熟!”涵说罢,已经踩起了脚蹬。这是宽敞的大路,但现在并没有多少车辆。路旁的大树,挺拔地玉立着,虽然只也有些卷曲,但仍然显示出勃勃生机,为眼前增添了一抹绿色。
我们俩一前一后,硬着微风,安静地骑着车。暖风迎面拂过,我们的发丝微微扬起,是惬意,是满足。
“小心哦!”涵大声提醒我,“前面有段石子路!”“知道啦!”我也喊着回应她。石子路前,是一座石桥。桥下的流水缓缓淌过,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女子,美好、恬静。骑上石桥,有一小段斜坡。“哇!”涵欢快地笑着。
“小——心哦!”涵夸张地叫着。听着她的喊声,我心中多了一丝丝小小的紧张。“啊呀呀!”轮胎在十字路上颠簸着,惊险刺激。“哈,怎么样?”涵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我回头瞥了一眼那由各种小石子组成的、凹凸不平的小路,那种全身发抖、发麻的感觉,还真是难忘呢。
骑累了,腿酸了。“哎,休息一下吧。”我拨动了一下车铃,铃声在风中显得格外清脆。“还说呢,回家啦!想不想吃饭呢,你!”
夕阳,橙色像水粉画一般,渐渐漫开,染了半边的天空。我调转车头,发现沿途的那一排树木,抹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哎——”涵放声大叫着,已经骑远了。“嘿,等等我!”我加快了速度。风吹过,只觉得背后凉凉的。被汗水浸湿的衣裳,在这风中飘扬。我追上了涵。她红扑扑的脸上,挂着些许的汗滴。“噔噔噔噔!”有是那段石子路。我和涵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迎面的风柔柔地拂过。
这个夏天,微风阵阵,吹过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
篇二:
“风轻轻,我听见你声音,你对着我叮咛。”听着母亲甜美的歌声,我渐入梦乡。
门咔吱了一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愈行愈远,尽管步行的人尽量压低声音,但敏感的我还是被惊醒了。已经一连几天的半夜都发出这样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我再次被那声音吵醒,终于,内心的驱使让我那砰砰直跳的好奇心耐不住安定。我从床上缓慢的起来,举步维艰,我用手勉强托着那无比沉重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扇门。
我轻轻推开门,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母亲坐在暗黑房间的角落。“你就像是风在说话……”母亲在轻哼着曲儿。奶黄色的月光洒在母亲头上,让我清楚看到,那青丝早已变成了白头,她的眉头紧锁,黝黑的肤色此时略显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顽皮地滚落在鼻尖,嘴唇微微发紫。她正在拿着块白布,试图包扎那紫一块青一块的手臂,但徒劳无功。那双本来勤快的手此刻显得多么笨拙。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泪珠在我的眼眶里打滚翻转,心似乎被无形的手狠狠勒紧,很酸,很痛。霎那间,我明白了。每个晚上我都会有短时间的急躁,我并无意识,那段时期我的脑子是混乱的。我只知道最后我总能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熟睡。原来,这都是母亲!那个怀抱,是冒着我的拳打脚踢的危险的不顾一切。噢,母亲啊!尽管母亲身负重伤,还坚持照顾病床在卧的我!噢,母亲啊!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泪水无情地溅打在地上,荡起的团团灰尘,上扬在半空中,久久未能散去。
母亲似乎感觉到异样,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和我灼热的目光隔空交会,我连忙一把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哟,闺女,你咋了,不舒服了?”母亲赶忙上前问道的同时,用手在我额头轻抚了一下。
“我没事,眼睛进沙子了。”说罢,我伸出手在眼周围轻轻擦拭,努力装出沙子的确不小心入眼睛的样子。我瞥过她的手臂,一时间缓不过来,心像被浸在一锅浓酸汤里,鼻尖开始发酸,感觉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妈,你的手怎么了?”我轻轻问道,唯恐母亲如同玻璃般脆弱,一旦稍微大声点,母亲就会瞬间破碎,然后消失。
母亲愣了一下,把受伤的手立刻放到身后,伸出另一只手对我说:“你看,又白又胖,可健康呢!啥事都没有。”
母亲越这样说,我越痛心。我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强忍着再次即将冲破眼眶封锁的泪水。我没有揭穿母亲就像她没有揭穿我那样。
“来,闺女,妈妈唱歌给你听。”母亲一把把我拥入她的怀里,这熟悉的温度,这熟悉的怀抱,这熟悉的味道萦绕在我心。耳畔响起:“你就像是风在说话,温暖我的心……”
在我心中,母亲就是我的风儿,吹暖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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