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师范毕业待业在家,后来接带学校通知到山区的一个学校去教书,说条件可能不是很好。我收拾行囊起程了,从小我就梦想着当老师,今天我可以去实现这个梦想怎么会让我不高兴呢?
说句实在话,身在城镇里长大的我,对山村乡野知之甚少。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充满脑海。
搭上了去那山区的汽车,一路颠簸车停了。我刚下车就有一群孩子围了过来,他们帮我提行李,递给我水喝。开始时我并不知道递给我的那个竹筒是做什么的。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长者对我说,那是咱们山里的泉水,孩子门特意带给你的,很香,尝尝吧。
和孩子坐在公路边休息,因为车已经掉头走了,这里已是公路的尽头。留下了我,还有一群孩子,还有一个长者。
好了么,长者问到。
可以了。
那好,咱们赶路吧,不是天黑里就要摸路。
啊?我心猛的一惊。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看表。上午10点13分。
一路上,我始终是空着手。孩子们帮我提了一个箱子,那长者用背篓帮我背了一个箱子,很吃力的样子,但也很高兴的样子。我本想自己提一个的,但是我现在自己走都走不动了,真是没办法。
到了学校,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天很黑了。还好有村民在半路上来接我们,不是的话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学校也终于开课了,我带着课本走进教室。怎么这个教室前面有三张黑板,当然这是木制的,而且这里面的学生有十好几的也有几岁的。坐在门口的那个学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站起说老师这是混合教室,我们这里只有一个老师,张老师来了一个月就走了,现在只有您一个老师了。
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的重要,对这群孩子的重要。
这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我带来的两个箱子一个装的是书和一些化妆品,另一个装的是一些衣服,那都是很单薄的衣服,我也没想到这里会这样冷。
和孩子们相处我觉得我很快乐。想当初在师范那会没有几个朋友,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脸庞没脸庞,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觉得很没面子。如果有的话,也是有事找我帮忙,有时是借钱,有时是叫我去当枪手。哎,说起那段子事就心酸。尽管成绩很棒,但毕业还是没单位要我,因为我形象有问题,有因为我没后台。
来到这里后我有了自信。但是这里的条件我很难适应。没电不用说,就是吃上一顿米饭也难。这里到处是山,没有水稻田。所以吃的都是蒸土豆,玉米糊等,开始还好,久了就不那么好了。更要命的是这里天天都要下雪,我那单薄的衣服是不足以御寒。
尽管这样,我还是咬牙坚持着,直到我老去。
这不为别的,只为一个长者,刘学堂长者,一个逝去的长者,一个为我而逝去的长者。
天更凉了。我也病倒了,整个山村里的人都来看我,望着他们那一双双眼睛,我流泪了。这里的一位土郎中说我是由风寒所至的,要多穿点衣服。
长者,刘长者发现我没有厚实的衣服,便决定下山去给我买几件棉衣。
去了,一去不复返。当我们发现他时,他已经成了一座冰雕,彩色的冰雕,血色的冰雕。两件厚实的棉衣紧紧的握在手里。从山坡上摔下的痕迹任再大的风雪也无法抹掉。
长者死了,但他仍然和我们在一起,他永远地陪在我们学校旁。而我也将永远守护这学校,这学堂……
我带来的化妆品已尘封了很久,而今也只是一种记忆吧,我们的脸可以化妆,我们的心怎能来化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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