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样一句诗:“哦,西风啊,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可见诗人当时赋诗时的光景了:在阿尔卑斯山南麓,西风呼啸,层云堆积,一场风暴正将至。雪莱望着这一切。不知是不是强劲的西风吹开了他一股挥笔倾泻的想望,吹响了他一阵激荡天地的呐喊。为谁?为千千万万无产阶级的兴起,为星火燎原革命形势的铺展。颂,为雪花将至,更为鲜花始盛开;咏,为抨击黑暗,更为讴歌光明。
能够将视线穿透眼下的黯淡无边,去寻找光彩的流溢,这样的人大多是乐观主义者。柳宗元在永州初被贬,迎来了生命的秋意;不料,在他才刚品到一丝秋的韵味时,朝廷又给他施加了冬的冷澈——迁去柳州。柳州乃南蛮荒芜之地,纵使没有朔北的凉气习习,偏居的冷落就够这么一位文人受的了。在这里,四季都是瘴气的缭绕,让人再无寻春之意。雪花,早已在他心中纷飞。抑或,官场生活成了永远的冬日。
不多说,靠着修成的一座庙,暂且先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里安静的很,根本无须再祛除喧闹的烦躁。对着这么一座庙祠,开始提笔,一下笔就是诗意的春天。在寂寞的柳州,他守望的是一份执着,一盏生命的灯火,等到的是文章的新生,政事的花开,与文人人格之春的到来。
是啊,多美呀——就算是胡天的飞雪季节,也可以犹如春风入夜来,梨花树开;就算是逆境,不气馁,追忆往昔光辉,顾盼明日转机。
19世纪中国迎来了最黑暗寒冷的年代。在上,是大清统治者的醉生梦死,在一片歌舞升平感觉“自我良好”,认为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在下,是处于水深火热的平民里冲出了那么一群目光敏锐、敢于行动的近代探索者,就要把西方列强侵略的步伐给震一震,发出民族精神的.强音。强弩之末,是晚清的衰败,让人倍感寒意。当第一片隆冬的雪花落地之前,一丝春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乍泄,终于让人觉得有了希望。因此希望之花四处播散,还得感谢第一个敢于在最凛冽的冬风里站出来守望着潜在活力的大地的先驱。结果当然是民族的复兴,巨龙的苏醒。
雪花啊,昭示着丰年;踏春的蛩音,却隐隐约约已经能被听到。是谁来到银白的世界,播撒五彩的笑容?是你的信念,定能够在这里创造一个如同春天一般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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