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冰凌已经飘了近一天,无论如何,它是不能飘到教室中来了。与自然相通的窗子,同学们恨不得将其定死,以免有顽劣之徒再放进自然的气息。下课了,我站在窗前,打开窗子,做一个人人恨之的与自然为友的傻子,我可能是冷血动物,听不进他们的忠言,更不能感受冬日的严寒。然而我能感到雪的气息,偶尔一两个调皮的雪花向我飞舞,我便热心的以手去出迎,无奈,被积满污垢的纱窗所挡住。
窗外雪飘飘。自由自在的在大地苍穹间飞舞。没有一片雪花能够垂直下落,没有一片雪花能够落到地上――因为地面上没有一点雪――所以说,这并非能够承受2004年的第一场雪的称号,充其量称为雪的先驱,冬的预示已经是赞之过及了。立于窗前,偶尔有凉风吹来,夹杂着雪气的味道,清爽洁净,仿佛心腑如这窗外黄草一样染得洁白。冬日的初雪是一场美妙的不可多加一笔的图画,偶尔楼下一两个嬉笑的校友,更添了冬日雪景的'无限情趣。
我突然记起亮程文章中对付此等天气的方法:生一炉火,捧一杯茶,这便是最好的去处。诚然!如果再取一本书,便可成为生一乐了。然而谁又允许自己的生命在这种虚无有逝去。记得走过无数个冬天,雪天霜地,在那个让人怀念的流泪的温馨的家中,背靠暖气片,手捧爱读书,嗑着瓜子,或坐,或躺,悠闲的让人身痒。累了,可以合上书,美美地去梦境旅游。或许与父亲杀两盘象棋,或赢或输,都消融在一片笑声中。偶后传来母亲温馨的话语,这家,便再美满不过了。然而现在,只能听着尊师枯燥的音符,伴着沙沙的笔落于纸的噪音,立正或正坐,目视单调的黑板,或者洁白如洗的笔记,或背或诵,与窗外雪景全然不适。偶尔下课,与好友争出楼下,在雪中淋个二三分钟,便须重返教室。因为下节老师早已持书而待。落满身上的雪花早已化为清泪亮晶晶的沾在衣襟之上。身在室中,心在窗外。我想着一个美妙的夜晚,只有路灯的淡光洒在我尽是雪花的身上,地上已经洁白一片,我便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在雪地上打个滚,对夜的那种恐惧全然失去。对衣服的那种怜悯早已飞入九霄。说来好笑,其时是真。谁不想与自然无拘无束的接触,我料想,有一天,我能溶解有这一方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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