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就这样从不明的地方忽然的冒出来,赶走了夏天的闷热。高大的梧桐木,麻雀在上蹿下跳。在半空中,高飞的雁都赶向温暖的南方。我站在窗前,听到雁阵惊寒,声断衡阳埔的奇景。我搁下笔,打开窗户,秋寒像幽灵般窜了进来,我呼吸着秋天的气息,它既不如夏日的温和,也不像冬季的凛冽。只是有点清凉。像少女柔和的手。那么,我的秋天,你就这样来了么?
我往外面走去,庭院里两颗橘子树早已硕果累累。这棵树栽了很久了,数不清他到底活了多久。或许它见过无数的秋天。无数的风雨。看过天晴,看过云。见多识广罢。在树身上,大的小的果实,挤在一起。有的拥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亲密无间。如同玩的要好的朋友,说着人所困惑不解的语言。有的只是高高在上,孤单的如同落了单的孩子。叶片黄中带绿。如同树的作为修饰的挂饰。有的尚还完整,有的干脆如同被虫儿咬过一般。疏疏密密,错落有致。我细心一看,叶上还落有少许的灰尘。我摘下一片,夹在我常常携带在身边的日记本中,作为我对秋天的留恋。
蚂蚁在地上川流不息,如同天赐的小礼物。他们走走停停,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似乎在寻找很多年未曾找到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一种熟悉的气味,或许是秋天的味道。又似乎只是在寻找回家的路。秋天来了,他们也该找到食物,好度过呼啸的冬天了。也不知他们是否感受到秋寒,也不知是否想目睹一番秋天的风采。他懂得四季吗?懂得温和与凛冽吗?懂得春风和夏雨吗?那小家伙,在狭小的空间中构筑自己的巢穴,大概是也想过一过舒适的生活,当然得祝福他们过一个极好的秋季了。当然,我看到许多蚂蚁似乎在散步,这里走走,那里停停。大概夏天热的久了,所以在天低云重,微风清凉的秋季,也出来赏赏秋景,只是不知它的如芝麻粒大的眼睛,看不看得到赶往南方的秋雁呢?
还有那秋天里的树,大概是想与秋风歌舞,所以将自己身上的挂饰丢弃,叶子落的精光。可是柔弱干瘦的小树却被秋风吹的七零八落。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是秋风却不理这一套,大概它也很急,想赶到南方去。没有依托的风可是要寻到自己的故乡?那在深夜吹过无尽荒原的风如今到了何处?在红色阳光映衬下,枫叶掉了下来,淡红色的身躯在风中沉浮,看那热情似火的枫叶!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露出调皮的笑脸。纵身一跃,一个一个的飘下来,似乎很想飘向够不着的大地。一个个就像投生在人间的精灵。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诗人真的化为秋叶的精魂,通晓它的心思了么?
秋天的天很高,一碧万顷。又到秋天,又到月圆。黄昏已经过去,我独自伫立在小桥上,看着十五的月亮,那白的就像洗过的镜子一般透亮。不经意间想起一句古书中的诗: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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