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平坦却拥挤的大道上,周围的空气中似乎也隐隐浮动着燥热。节假日的东湖,人流如织。我走在路上,眼睛尽力搜寻着自己心中盼求的景。突然,我看到了大道左侧的一道石阶。那石阶上附着绿色,隐在树林中。目光拾阶而上,最上面的平台有有一座雕像,她绰约的身姿静立在绿林的树荫中,轻轻绕过她的身后仍是蜿蜒着的路。
妈妈他们已经走上前去了,跟随者大多数的人潮。我是多么想走哪一条路啊!多么想漫步于林荫间,为那偶遇有缘的“佳人”照一抹她的倩影。可权衡了一下,却是又上前追上了妈妈的步伐。
空气中好似静止了一下的燥热又活跃了起来,我走在路上,心中始终是有不舍,身旁本来还依稀有鸟声,现在却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机器发出的俗气欢快的音乐声,广播声,以及嘈杂的说话声,不可挡地涌进我的耳朵。我感到十分的烦躁,微皱着眉。可正当我无所适从地四处环顾时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横冲直撞地跑着,脚下的鞋发出一阵阵声响,她咯咯笑着,追逐着彩色的泡泡。我霎时间愣住了,为什么我不能融入拥有这样一份快乐呢?为什么我体会不了这些所以永远好像都在破坏一种世人应有的和谐呢?
我思索着,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
我走在平坦却拥挤的大道上,身旁树林中蜿蜒的,是我当初渴求的小路。已经走了一段距离,我已经看见了那条小路曲折而下的地方。
依旧是令我神往的青绿色台阶,树林投下斑驳的树荫,静谧而古意盎然。在旁边更小的树丛中,有两三只鸟飞起,又跃入林中。有风吹过,眼前的光景却似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突然发现了我那份依然不变的渴望。突然,我想说让我再走一遍吧,我想坚持自己最初的选择了。跟着妈妈的脚步渐渐远离那个路口,我频频回望。
在最后一次回眸的刹那,我突然想到:那要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呢?
我不由得恐慌了起来。
(二)垂树
那棵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那样被木头的围栏围起来,绿色的枝条垂在东湖的湖水中荡漾。
与其他树不同的是,他靠水那一面的围栏是没有的。他只有三面护栏,因为他是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在生长。他的树干几乎与水面相平行,可粗壮依旧的树干那样就好像是在同时又被扭了一下,就那样向水那面那样伸展。
我几步跑上前,找妈妈拿来了相机,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郑重的为他拍下了一照。
那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向一个伟大的生命致敬。
(三)我的困惑
今天是有划龙舟比赛的。我们家一行人自然要去看。还未开始时,水岸边都是一层层的人群。妈妈、奶奶和弟弟都挤在前面去看了,我则和爷爷在人群外的地方,默默看着。
我抬头望天,或许是早上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吧,此时的天,蓝得十分可爱,淡淡柔柔的样子却又明艳的不得了。旁边有几棵树映着蓝天,那些树也很好看。它们的叶都很细密,一簇一簇的样子,朦朦胧胧的嫩绿,像雾一样。十分漂亮。
我问爷爷:“爷爷,那是什么树啊?‘
爷爷告诉我,那是水杉。就这样简短愉快的对话却也是被打断了。奶奶叫我去看龙舟赛了,她找了个靠前的位置执意要我去,我拗不过她,便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人群里还真是挤啊,我站在里面十分不舒服。过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时,妈妈竟要我拿相机录,她要照顾弟弟。我接过相机有些沉默,迟疑了一会儿才举起来开始录。
我那时在想:如果我录的话,我始终是在录,但我却是看不到的,不能感受,不能亲身参与其中,好像没来过一样没有意义,留下的东西也只是一段录像,我未来的记忆,止步于此。如果我只是在录的话,我还真的能看到这个真实的世界吗?
录像可以一直保存,记忆却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消逝,可我却又顾虑着那是否会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这一概念。
难道那么纯粹美好的一切都不可以长存?那长存的一切又必然是借着他人之眼存在的?
我开始困惑也开始权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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