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至味是清欢
林清玄的一本散文集《人生有味是清欢》一直是我的最爱。茫茫的大千世界里,总有一些人真正的拥有着自己的一个小千世界。他们摒弃追名逐利,守着自己的那份平淡,这就是一份至味的清欢。
无论是暑假,还是寒假,奶奶都会领着我去田地里做农活。小时候,我牵着奶奶黑黝黝的大手,粗糙中存着一份朴实,奶奶把我安排在田边,留了一把小铁锹让我除草,我便很听话的干活了。这小草实在是太固执了,它的根牢牢地抓住土地,怎么也拔不出来,累了,便摘下一片树叶垫在屁股底下坐着,看看奶奶从田间小路边慢慢地走向田里深处,接着,又弯着背,低着头继续劳作,又想田地的尽头,那是我家屋后的小溪流。
入秋了,天气逐渐凉爽了,农民伯伯们劳作便不会那么炎热了。我看着天上即将飘来的一朵乌云,便急忙和小伙伴告别回家去了,二奶奶此时却倔强地要出门,说是田里还有一点弄一下,马上就回家,爷爷拗不过奶奶,便随他去了,刚回家,便与奶奶告别了。奶奶就是如此,田里那点庄稼就是她的心头肉,对待他们,就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孩子。
雨越下越大,我打着伞跑去田里叫奶奶回家,雨太密了,世界都是朦胧的,只看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忽上忽下,是奶奶!是她在弯腰劳作,是她在起身擦拭脸上的雨水,是她在坚守着自己的一份清欢。我大声唤着,声音传不到那么远,我便撑着伞,远远望着,陪伴他一同守着那份清欢。
有一年春天,我与伙伴一同在别人家的花生地里放风筝,奶奶得知后,她严厉地批评了我,并领着我去领居家道歉,送上我们自家种的花生。那时的我还小,不知劳动的可贵。至今,我渐渐发现,那份花生的意义何在。
花生的果实埋在土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嫩的果实挂在梢头,使人一见便生爱慕之心。奶奶身为庄稼人,她一直淡泊这世外的名利,她不同于世人,在钱财的酸臭味中努力拼搏,她就只是一位朴实的庄稼人,在他们的眼中,土地才是神明,自然需要他们的守候,这便是人生中至味的清欢。
桃子挂的高,虫蚁才会叮咬;石榴长得又红又大,才引人垂涎,被人算计;而花生,它埋于土中,静静成长,才生得如此白嫩,清香。
庄稼人守候着那种不与名利相争的清欢,因为那种清欢,才有的他们与生俱来的质朴,人生至味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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