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慢慢来
独自一人,漫步乡间,在华盖般遮挡的林荫下,透过斑驳的树影,几缕和煦的微光悄然间从指间滑落。光与影的交错,细密又略显质朴,纷繁却不失其本真。这其中之趣味,须是与树亲近,与叶呢喃才可体味到的,这便是我眼中林徽因笔下的“人间的四月天”。
相信上述场景,我们都已在心中构想过无数次了,或在梦里,或于笔尖。但真正经历过的,为数甚少。于是,我们开始问自己,既然如此向往,何不背起行囊,前去探个究竟,只自己一人,不必与他人诉说,也不必携伴同行。答案是否定的。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早已忘记了乡村的模样,儿时的诺言。如今的秦淮河畔,只剩他一人了。
英国诗人库伯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上帝创造了乡村,而人类创造了城市。在城市化进程快速发展的今天,我们只一味地向前奔走,却遗忘了被我们抛之脑后的乡村。身处城市,每天被引人烦燥的闹铃叫醒,然后揉揉朦胧的睡眼,伸个不情愿的懒腰,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上班族忙着挤地铁,公交,为的是令人费解的生计;学生党忙着背课文,做题,为的是每年六月能够画上圆满的句点;环卫工忙着进行城市的清洁,为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因为着这样或是那样,我们终日在忙碌,丝毫不曾停歇。
而乡村却与此不同,它是阒静的,清幽的,它朴素,率性,它不染纤尘,与日月同辉,它存在着的是另一番风景。晨曦初露,昨晚的雨还未曾停歇,依旧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屋檐,而门前的几户人家早已“聚雨成河了”。缠绵了几日的雨水造成了人们出行的不便,但村子里的人乐观洒脱,积极地采取了一系列排水措施:用水管子抽,拿瓢舀水,抑或是利用大自然的馈赠去肥育自己的田地,诠释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另一番深刻内涵。雨霁之后,他们又开始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着陶渊明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在闲适,却也不失苏东坡一样“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乐观豁达。
与城市相比,城市中的钟声似乎被画上了休止符,定格在某个时刻,这个时刻展现的人的外貌,行为举止都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已与从前不同。此刻,物是,人未非,时光正好,我们未老。同时这也是乡村被赋予的独特的内涵,而这些,都是我们从前不曾了解,也不曾发现过的种种。
木心先生曾写过这样一段文字:先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人。确如是,不论车,马,邮件,还是人,都值得我们用心去热爱,用一生去守候。
我们需用美丽的画笔去勾勒出一幅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这期间更需要我们慢慢观察,细细描绘,然后为自己美丽的明天盖下一个坚定的落款钤印。或是如朱自清所言:带一卷书,行十里路,选一块清净地,看天,听鸟,和草绵绵寻梦去。不管怎样,总归慢些是好的。慢一些,安放自己的内心,寻一个灵魂的栖所,读书,写作,聆听……唯有这样,才算得上是不负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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