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童年,是一道彩虹,有精美的玩具和精致的洋装;有人的童年,是一坛苦酒,在贫穷与疾病中越酿越苦;有人的童年却是一台计算精准的机器,在无边的学习里拨动自己博学的计数器……
而我的童年,没有漂亮的芭比娃娃,只有手工制作的毛绒小兔;没有非典的侵扰,只有每月一次的发烧。我的童年平淡得就像繁华城市的夜空,散落着屈指可数的星星,它们是我童年的重大事件,在时光尘埃中盛开,包含着我小时候的幼稚天真,挫折与成长。正因为它们是过去的事物,无比珍贵,所以才像星星一样,散发在我们心中或是改变或是影响的亮光。
追忆到八年前,我还是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小屁孩儿,上小班。别看我才三岁半,可已能在全班女孩子里树立“威信”。她们都尊称我为——大姐!时不时用晶亮亮的大眼睛羡慕地看着我,等待我下一步的指令,于是,最初的成就感就诞生于那时,当我带着我那九个“徒弟”(被我收服的女生中跟我关系最好的九个女孩子)身上挂着自己做的夸张的服饰,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教室里“游行”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简直帅呆了,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们很呆吧,但不管怎样,她们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没有像大多数朋友团体那样排出“姐妹”,但我们排出了角色!那时候正在流行《虹猫蓝兔七侠传》,因为我是九人中最快集齐24本漫画书的,再加上我是“头儿” ,于是,美丽的蓝兔归我。再之后是莎丽、马三娘等等,每个人都拿着从小摊上买来的塑料剑,学者漫画剧情,蹩脚地表演“唰——坏蛋,哪里走!”“虹猫,救我!”“公子,且慢,有事交代”……类似的喊叫声在每天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出现,乐此不疲。在我的精心导演下,各位演员出演到位,从侠客到喽啰,从正派到反派,在《虹猫蓝兔七侠传》的魔幻世界里。女孩的矜持不知被扔到了哪里,甚至连男孩子都被我们吸引了过来,时不时来客串一把。
我喜欢编故事,讲给我的“徒儿”们听,故事里的每一个人物都有现实中的投影,比如,坏蛋一般都是班里最调皮的那个,美丽的公主都是我们温柔的马老师,大家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
那些时光啊,情感是最自然的流露。我常常学者电视里长老的口吻,对“徒弟”们说“好好好,你们又进步了,师傅好高兴”。之后,便乱笑一通。但不久之后,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杭州。在杭州读中班的时间里,我常常会想起我的九个徒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容貌慢慢淡出了记忆,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吧,我想。
转眼童年已是我们无法回去的日子,那些日子包含了多少天真、可爱、幼稚、大胆、鲁莽……也只有那时的我们,才是最真实的。渴望长大又害怕长大,害怕乳臭未干的自己抵挡不住虚荣、叛逆、谎言,利益。
童年,会在每个人身上留下烙印,等待着若干年后的重拾,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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