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当中,故乡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可我更喜欢十年前的故乡。
河边的杨柳垂落尖尖刚好碰到溪水,落叶飘到河里,随水游走。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到何方,会经历那些坎坷。稻草场边散步着几根电杆,似乎有写年头,微微倾斜,大胆的麻雀会在那停好长时间。风刮起了地上凌乱的东西,竟让我有些伤感的想到了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的我们又何尝不是“断肠人在天涯”。
我喜欢在故乡的田野里卖力奔跑,跑累了就仰望天空,向正在飞行的鸟群自顾自的打招呼。后面总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追着我,停下了就抱怨我。而我,总是朝他们傻笑,冷风像刀子一样,我们买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两个红苹果,怪傻怪憨的。
我们穿梭在山里的买个角落,撅起屁股,卖力的寻找有可能长野果子和野菜的地方。然后啊,我们就围坐在一起把自己的好吃的全盘供出来。他们一张张的笑脸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无法忘却,无法遗忘。回到家的我们满身泥和草,脏兮兮的,大人们总是随手拿起一根又细又长的棍子,蜻蜓点水般的敲打着我们,不痛不痒。以至于我们到最后还是老样子。笑声是那么的悠长,我突然好想留住那片笑声,留住我的伙伴,留住我们年少时的那份纯真。
春分刚融化的泉水叮当作响,夏至的夜晚伴随蝉声入眠,秋天迎着布谷声晨练,冬日往往是孩子们雪地上嬉笑的笑声……。我爱我的故乡,有那么多美妙的声音舒适着我的耳朵,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枫叶落了,河水冻了。可不落的,冻不了的,是我们心底的那份天真和洒脱。
小时候,爷爷总是给我们做一些小玩意,当时我就感觉爷爷是再生“鲁班”,电视里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爷爷总能给我们“变”出来。几根铁棒,一片木板,在爷爷手下竟生成了雪橇。我们个个欣喜若狂,鼓掌较好,争先恐后的拉着它就要出门。后面爷爷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真的好想,好想定格在那一刻留住我们即将消散的童年。
千里黄云白日熏,北风吹雁雪纷纷。
渐渐的,故乡的初中已满足不了我们的教育生涯,这也意味着我们将远离故乡,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小时候的伙伴也考到了不同的学校,虽在一城,但不在一心。生变的朋友渐渐熟络,可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感觉。灯红酒绿的城市让我一个寒门子弟眼花缭乱,一轮孤月,谁又会抬头在意它,终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看着人山人海的大街,有了种“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孤寂感。
看着那边一层层绵延的山峰,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我日思夜想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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