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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话题作文:高三,我们搬了

    开学搬教室,正常。一上高三我们搬了教室更搬了地盘。搬进了母校她儿子那儿–XX中学教学分点–一座一楼是超市、二楼是银行、三楼是教室的白色建筑。正确的名称大概应该叫做XX监狱少管分所。
    少管分所的教室短得让大伙不必去买强力胶也能相亲相“挨”的做直线运动(没有转身的余地),有两扇窗户可以透进新鲜空气,善哉善哉,还不至于憋闷而死。不过可惜,监狱就是监狱,铁栅栏是她的招牌,我们可以伸出双臂无法合拢的拥抱阳光,镶嵌在阳光中的是冰冷的铁栅栏。文理科班可以一解好奇地面对面地欣赏彼此的课上风景,然后是最能体现大家向心力的时候,在对相互的评论中将共鸣效应推向顶峰。
    真搞笑,学校的空间就那么点大却偏偏还不知满足的到处宣传广告,没有休止地招收一打又一打无辜的新学弟学妹们来压那已经不堪重负的楼道。
    想想高三的处境还不是普通的可怜。少管分所的“片面最惠待遇”不用再说了,住校的那群哥们儿也发扬大哥让梨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搬进了新家–百货商场的楼上、木板墙砌出的二十二人通间,将正宗的学生公寓让给了新来的学弟们,他们从此成为学生食堂的邻居、成为“虫拜”的偶像。无怪乎,在上高三以前的班上住校的兄弟有三十几个,而现在就只有“耶”了,两个。没办法,谁叫这群人如此这般的正直,又怎么好意思独个享受这样的“特别厚礼”呢?
    高三开始两周,我无比荣幸地登陆了三次“迟到光荣榜”,真是“五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全校知”。终于在帽子戏法第三次上演后,委座不能再忍受地给我开了个批斗大会,严刑逼供要我招出为何连连迟到。如果我还没因迟到的次数过多受到的刺激太大而患上暂时失忆症发话,好像前两天某某人还在高唱“迟到就是迟到,迟到没有理由”的论调。无奈我的牌是老得连牙齿都没有可掉的理由。我本就是属于飙车一族,可飙太快了也会出事,自行车它任性地跟我闹龟毛,一顿下就死活不肯继续动,开封战就此光荣。第二次,在我跨出门的瞬间,老爹突然从我身后出现,顺便蹦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的衣服后面破了一个洞。没有迟疑地我被闪电击中,顿时石化,他倒好还事不管己啧啧有声地啜了口茶,像谈论天气般继续冒话,其实那个洞也不大,如果不仔细看还不会注意到,不过就算是看到了把当成今秋最新款式也就是了。困在我身上的咒语解开之后,我急急忙忙地冲进房间换了件衣服然后下楼取车,却很“惊喜”地发现,钥匙放在刚刚换下来的那件衣服里了……。第三次,更他妈的烈,闹钟直接没义气没油地给我慢了整整半个钟头才不慌不忙的轻声娇叹……所以我没办法大声说各位观众四张S,也就只有沉默呵沉默了。
    在走廊左边顺数的第二间教室,时常可以听到一个特意压低的女声,拼着不全的五音,沙沉地吼着“沧海一声笑”或“菌干儿参加了红军儿”……再看教室里的各座活雕仍旧面不改色地自做自事,那道催命夺魄符好像根本不存在。是习惯,麻木,还是早已漠然?浅笑无语。
    我很疯狂,在座位上拳来脚往比吃饭平常,桌上越垒越高的书,无辜地成了我练习手刀的绝佳对象。隔了处河汉界的大白便是我无影腿的青睐者,他却很扫兴地成天战战兢兢、神神经经,时刻提防着我的突袭。害我觉得自己像个魔鬼在残害祖国的幼苗,常常忍不住自责,自责过后又很郁闷,一郁闷自然要想发泄,于是黄飞鸿师父的佛山无影脚又顺承而出了…… 
    开学两周我的座位换了两次。不知是委座太低估我的外交能力以为换座位有用,还是我的功力实在太深厚,通常不到一个晚自习,身旁的同学就会乖乖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虽然我一般不穿裙子。不过介于我上任同桌小林子的情况,我很谨慎地问新同桌卢卢有没有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他给我的回应是满脸写上问号地愕然。我就很好心地提醒他,不管有没有都必须做好心里准备,因为在我身边的心里能力训练课是很辛苦的。他还是将眉头拧成麻花状。我摇摇头轻声叹息,想起了小林子在与我同桌两天之后就对我说,他发现自己变浮躁了,又过了一天他无奈地抱怨他快被我搞疯了。结果呢,当然是不负众望地他被我改造得和我一起发疯。至于第一同桌,阿响,他和我坐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却依然似最初那般一点没变,抵抗力强到连我都自叹拂如。不过我知道,若我是属于显性的神颠,那他就是隐性的了,基本上我们是同一类人。
    半天后,卢卢终于了解我的善意提点是什么意思了,还嫌命长地冒出一句,他怀疑我患了少儿多动症。我很想把他瞬杀了,可基于生态保护原则,我只是猖狂地笑了,但笑了之后,我开始不确定我是不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了。
    周杰伦的《七里香》,我们是一群困兽,我动我嘶吼,嘶吼没有斗。一群意图狂浪不羁,想放下又不敢放下的幼兽,在放与不放,该与不该之间如履薄冰。没有谁敢尝试,冰层底下彻骨寒。
    高三真的要过得不平凡吗?这个秋天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一个多事的初秋。冰冰和她的BF苍,这对年级公认的模范情侣也在闹矛盾,难道应证了那句“模范不一定是用来学的”?他们僵化的原因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与其说它是原因,还不如说它是导火索。太久以来的积压在一条点燃的引线下爆炸。是坏吗?谁知道。
    冰冰说,爱需要彼此的包容和谅解,需要在细节处给对方关怀与温暖,而不是要用吻来证明或每时每刻把“我爱你”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就行了的。
    苍说他知道,或许他无法太快改变已然形成的孤寂的自我,但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做作为一个BF该做的事,一件他该做的事–使她快乐。纵然自己心情跌落到暗黑的深渊,他也不忍让她知道,不愿看她失去笑颜的脸。
    冰冰说,一直以来也是她在适应他,她是阳光的,而他时时都将背景添上黯然,就像常常在他的文字中出现“天堂”一样。她是一个没有抵抗力的细胞,抵不住天堂的诱惑与沾染,但她不是他的天使。
    苍望着盛装的灿烂,阳光刺痛了眼睛,他没有闭上。久久地才将声音从远远地云端传来,他没有像她那样背后有庞大的友情集团支撑,他只有自己一个,就如她所说她是阳光而他是黑暗。阳光与黑暗从来不能共存,从来不会携着自己的特质而彼此融合。他仍然会爱和想念,毕竟爱是不能说停便能停地下来的。既然分开是她想要的,那就那样吧。
    冰冰转身离开,苍依旧望着炽白灼目的太阳。阳光停留在他身上形成一晕晕光圈。谁说他的背景是黯然的。
    苍说冰冰有庞大的友情集团在支撑。我知道,在他心中我也是她友情集团中的一员,他还是将曾经和他打成一片的我和木炎定义为冰冰的朋友,而不是他的。
    我与木炎对望一眼,没有生气。和木炎相识是在我们同时对友情产生怀疑的时候。我们不会用友情来捆绑彼此的自由,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独立体,没有谁有必须负担对方情感的义务,也没有谁有一定要知道对方所有的权力。我不禁忆起一些东西,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感到困惑。在没有爱人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人是朋友;在有了爱人以后,朋友又被丢在第几位?
    冰冰问我:“我这样做,错了吗?”
    我说:“照着你心中真正想的去做吧。”
    她轻轻睇着我,眼中没有焦距,只有我的影子。“他很难过。”
    我将视线抛向窗外,知道她略下了一句话,她也不好过。我轻叹了口气:“至少你比我好。”
    她眼中聚起疑惑的云层。
    “我还只处于可悲的暗恋阶段呢。”我自嘲。
    她愣了片刻,然后笑。她肯定我只是在安慰她,如果在两年前还可能,但是现在她知道我不会。
    我也笑。这次她偏偏错了。
    我是心动了,但是我无法行动。一个人或一个影,一个从现实人物中幻化出来的影,灌上了我的意志与思想的人。   
    我常说我生活在虚幻里,在这儿不容易受伤。其实那只是幼稚的逃避。坐在角落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埋下头以为自己不用面对。不知道自己是正在退去伪装,还是正自伪装,我随波逐流地在图书室的小说区淘了两年,K小说渐渐成了一种习惯。后来才发现这玩意儿真的很可怕,再写作文时,除了小说,我居然什么都不会了……晕……
    生命里的时间左右着时间外的生命,命运之轮的旋转是永远的神秘。不想被别人左右就左右别人,否则就左右自己。
    对于冰冰和苍的事,木炎的表情和心都不再有波动。她说,爱能让人一夜长大,她的平静被打破的一刹那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烟花最绚丽的时候是爆开的刹那;露珠最动人的时候是坠散的瞬间;冰晶最梦幻的时候是破碎的流泄。但是,我说,被打破的东西,纵使再被粘合仍有抚之不去的伤痕。
    她说,伤痕是真实的,记忆却宁愿让她虚假。
    她深吸口气,浅笑地望了望我,眼中是看不清的朦胧,朦胧中又有会让人误以为是错觉的清晰。“告诉你一句真理吧,终我实践的,‘不能奢望其他任何人,只有自己才可以给自己想要的。’”
    我斜睨她一眼,是吗,所以她选择距离?
    丢下一句话,在和煦的微风中她也离开了天台。“我会一直一个人的。”
    一直么?
    我不知是清晰还是模糊地绕看这个新教学点的景致,突然意识到,我们真的高三了。
    高三我们真的搬了,都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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