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满分作文:喜鹊与夜莺
喜鹊与夜莺
有资格唱歌的,
往往并非夜莺,而是喜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喜鹊也就成了我们心中的夜莺。
―――余杰
当年余杰逛书店,曾发出“书店变成了一高级之拉圾桶”的感叹,他说:“当今书店中聚集了一大堆形式是书而实质非书的东西。”我想他如果现在进书店,估计会觉得当年无比美好,因为现在里面很多东西连形式都称不上是书了。
最初的时候是送赠品,以赠品来吸引人的目光。本子,贴纸,卡片,日历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是买书而是买这些小东西。过了一段时间,可能因为人性中都有贪图小便宜的劣性,送赠品的书卖得不错,于是后面有了一大群跟风者,光送赠品再也无法达到吸引众人目光的目的。于是书商便开始打包装的心思。虽然我一直认为书的封面非常重要,人对书的第一印象好坏与否往往取决于封面是否投人所好。但是现在很多书已经不满于封面这一层表皮了,又在外面给它套了一件“衣服”,纸盒子,铁盒子,手提包琳琅满目,包装精美得认不出它是书。不打开真不知道内有乾坤,神秘无比。
这一类书基本上都有是那些所谓的“青春言情小说”,牢牢占据着青少年读书榜单榜首。盘据在各大书店畅销书架,看看对面落满灰尘的各大名著冷笑,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书会畅销。且不说它那恶俗到极点的情节,千篇一律的故事。光是人物感觉都是所有书在书写同一个人,女主角都是街上一毛钱能买一大把的那种。周旋于各大帅哥之间。比奇幻小说还奇幻。而且这种小说看了开头就能知道结尾,怎么转都有转不出那个圈圈。我估计那些写作狗屁不通而顶多刚通,想象力缺乏至极的“码字的”也想不出个有新意的结尾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小说至少我肯定作者读者都有是比较真诚的。那作者虽然写不出什么好东西,至少是在写自已心里所想的。在这个堕落得快粉身碎骨的世界算是贫乏苍白的浪漫,比那些“御用文人强。”
在各个角落里,总是能见着“御用文人”的身影。比如杨朔,写于饥荒年代的《海市》居然可以抒出“全国小麦丰收“的情来!可悲可笑!可怕却是年轻的学生似乎有很多后备“御用文人”:从一棵树里看出社会主义的兴衰,从一盘棋看出科教兴国的重要,从一朵花看出改给革开放的成就,从一朵云看出马列主义的至尊•;•;•;•;•;•;御用文人们在文字里矫情地笑,哭,虚伪得可以。
书店里还有一种畅销书,就是各类作文辅导书。每年高考结束,是这种书出版的高峰期,封面各异的《高考满分》,《高考优秀作文》争相出版,堆满书店。
我从来就不喜欢看作文辅导书,尤其计厌那些考场优秀作文。因为那些所谓的考场优秀作文无一不是千篇一律,胡编乱造,陈腔滥调,公式化严重。一百篇幅里能找出一篇幅好文章来堪称困难。
我计厌公式化作文,更计厌上作文课时,有人站在上面操把手术刀把篇幅文章解剖得支离破碎,给下面的学生展示,告诉学生这里应该这样写,那里应该那样写。当生产机器零件呢!对文学而言,单一,重复,模式化便是深埋其中向外腐烂的肿瘤!当年巴赫金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时说:“有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融合的声音和意识,由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的真正的复调。”可是现在教给学生的,却是最单调的叙事模式与思维模式,无数公式摆在那里等着人们去套,作文变成了作文生产流水线。
把喜鹊当成了夜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夜莺还末长成时便把它变成了喜鹊。
夜莺变成了喜鹊,单调地叫得思维枯竭后出现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抄袭。郭敬明被判抄袭《圈里圈外》一书后拒不道歉,他说:“ 赔钱可以,要我道歉不可能。”他的书迷也说:“就算抄了我们也支持你。”令我啼笑皆非,这年头,欠债的是讨债的他爹,盗文者居然比写文者还要理直气壮,还要猖狂。
网上广为流传的一个段子,抄袭事件发生后,曾有一个人义愤填膺地嚷:“即然这样为什么不判三毛抄袭郭敬明的书名《梦里花落知多少》,太黑暗了!”当时我差点一口血喷在电脑上,昏死过去。如果三毛听见这名话,估计会被气得不顾一切地从天堂跳下来,重返人间,这倒是大功一件 。
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我身边的同龄人似乎都有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书本上那些东西,其它的缺乏得可以。知道黄道十二星昨座而不知四灵二十宿;以为中国真是课本上写的“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明”;对尼采的认识只限于鲁迅说的:“他是一个疯子。”高二那年我买过一本《周国平文集》带到班里,居然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问我“周国平是谁?”记得看过一个同学写的文章,3月12号那天老师记得是植树节而讲台下的学生却只知道《指环王3》的公映。
2006年北京高考作文题――北京的符号。有无数考生材料里居然有“居里夫人,歌德,但丁——–”一大批外国人,更有甚者,北京的符号变在了秦砖汉瓦唐宗宋祖。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只写出一个词――苍白!
忘了是谁说过:“少年富则国家富,少年志则国家志,少年强于欧洲则国家强于欧洲,少年雄于世界国家雄于世界。”现在这样,不敢想象——-
满世创痍,世事沉浮,歌德曾说过,文学堕落之前,是人的堕落。夜莺的歌声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对它将是一件无比悲衰的事,因为它走错了舞台,观众们认为它是个小丑。而同时,却也无比幸运,因为我们还拥有具有斗士气质的夜莺。“长坂坡里没有赵子龙,空城计里没有诸葛亮”这是最滑稽的事。
当人们不再把喜鹊当作喜鹊 这无疑是一个时代最悲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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