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泰戈尔
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里总是无数次地出现它们:太阳,星星和月亮。
古诗中的朝阳总是给人以喜悦和向上的张力,夕阳则会表达出诗人的伤感和落寞。在夜间,倘若是群星满天,那么诗人很可能仕途坦荡,若是星辰寂寥,诗人可能怀才不遇。月亮代表思念,月圆则人聚,月缺则人离。
由此不难看出,这些平常的天象竟也蕴藏了如此丰富的情感。但它们自古至今从未改变,何以在不同的时候看见它们或看见它们不同的状态就产生了不同的情感呢?
因为我们总为诗人在看见它们之后才产生了这些情感,我们很容易地忽略了这一点:它们只是一面人们自视时的镜子。一个情绪低落的人,见了蓬勃的朝阳不见得会变悲为喜,但见了夕阳残月多半会更加沮丧。若是一个路途一帆风顺的人,遇了稀落的星辰会不以为意,若是见得满天星斗则必然内心愉悦。这面镜子总是挑准我们内心最真实的脸,然后赤裸裸地映给我们看。
这些古诗词中,表明诗人情绪低落的句子大大多于积极向上的句子。纵观中华五千年历史,乱世多于盛世,昏君众于明君,庸官贼臣更是群于贤臣正人。于是内心有伟大抱负而身处黑暗现实的诗人会不满,会愤恨,会流下流芳百世的千古名句。“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是一种怎样的无奈我们或许无法了解得深刻,但
我们能知道,那些寄托着诗人无限悲愤和无奈的诗句,肯定是正真实地发自内心。在诗人如海的情感面前,再炽烈的太阳也只能做为陪衬,再闪亮的群星也只能作为点缀,再晶莹圆润的月亮也只能用来布景。
这群郁郁不得志的诗人,有的选择避世,有的选择迎难而上。他们中的大多数在梦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中饱受煎熬,连伟大的诗人李白也不能超脱世外。于是大多数的苦闷者由不得志渐渐转为消极待世,虚度光阴,要么庸碌为人,要么躲于书海中不闻天下。连曾经真挚的诗句也沦为滥觞的借口。
太阳,月亮和星星也不仅是镜子了,这时忽而成为他们的向往。先是追求太阳,立志做个“达则兼济天下”的人,未果;又追求月亮,起码做个“穷则独善其生”的人,黑暗现实仍不答应;那就只好追求星星,能苟且求生就好。这是文人的悲哀,更是时代的悲哀。悲哀的是他们不懂得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不能降低自己的目标,只要这个目标合理就尽全力去坚持,否则只能一步一步沦为庸常。
耳畔又传来泰戈尔智慧的声音,他说:珍惜,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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