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三毛与荷西的对话》
三毛和荷西的对话
荷西: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
荷西:我的愿望是拥有一栋小小的公寓。我外出赚钱,Echo在家煮饭给我吃,这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事。
三毛: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
荷西: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荷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个有钱人。
三毛:如果我不爱他,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爱他,他是千万富翁我也嫁。
荷西:。。。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嫁有钱人。
三毛: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如果跟我呢
三毛: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荷西思索了一下:你吃得多吗?
三毛十分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荷西:我们结婚吧
三毛:我的心已经碎了。
荷西:心碎了可以用胶水粘起来。
荷西: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却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
荷西: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吗?
就这句话,三毛看了十遍,然后去散了个步,回来就决定嫁给大胡子荷西。
三毛: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再娶我吗?
荷西:不,我不要。如果有来生,我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三毛打荷西。
荷西: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三毛看看荷西:还真是这么想的
既然下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辈子吧!
三毛:即使是岸上的机器坏了一个螺丝钉,只修两小时,荷西也不肯在工地等,不怕麻烦的脱掉潜水衣就往家里跑,家里的妻子不在,他便大街小巷地去找,一家一家店铺问过去:看见Echo了没有?看见Echo了没有?
三毛: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答应我,重新娶个女人。
荷西:你神经,不和你说话!
三毛:神经也要说,你不娶,我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荷西: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漂到老死。
三毛:放火烧房子也好,只要你肯再娶。
荷西: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荷西: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跟着钟声说。
三毛: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三毛: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三毛荷西摩洛哥}.
三毛:荷西·马利安·葛罗,安息,你的妻子纪念你!
三毛:在塞而维亚的雪地里我们已经换了心,你的心就是我的,而我的是你的,今日埋下去的是我们。
三毛:这一回卖掉了那幢海边的家回到台湾来,当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这对人形用心包好,夹在软的衣服里给带回来。关箱子的时候,我轻轻的说:“好丈夫,我们一起回台湾去罗!”
三毛:一年多前,有份刊物嘱我写稿,题目已经指定了出来:如果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些什事?
荷西听说了这件事情,也曾好奇的问过我---“你会去做些什么呢?”
当时,我正在厨房揉面,我举起了沾满白粉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地说“傻子,我不会死的,因为还得给你做饺子呢!”
以后我又想到这份欠稿,我的答案仍是那么的简单而固执:“我要守住我的家,护住我丈夫,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
三毛:我总是在想荷西,总是又在心头里自言自语:“感谢上天,今日活着的是我,痛着的也是我,如果叫荷西来忍受这一分有一分钟的长夜,那我是万万不肯的。幸好这些都没有轮到他,要是他像我这样的活下去,那么我拼了命也要跟上帝争了回来换他”
三毛:荷西,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
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寂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边,双手环住我们的十字架。
我的手指,一遍一又一遍轻轻划过你的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
我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你,就似每一次轻轻摸着你的头发一般的依恋和温柔。
我在心里对你说——荷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一句
那个想要成为拾荒者的纯真女孩
那个四处流浪漂泊却传统到骨髓的女子
那个敢爱敢恨永远自由永远善良永远美丽的可爱女人
那个才念高三的英俊男孩
那个义无反顾去撒哈拉等待自己美丽新娘的男子
那个有脾气的有童心的有爱的伟大男人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
篇二:《三毛和荷西的爱情故事》
三毛和荷西的爱情故事
初识荷西时,三毛正在马德里上大学三年级,而
荷西只不过她学校附近就读的一名高中生,但一次偶
然的机会,也就是圣诞节晚上,头上一顶法国帽的荷
西却在她所居住的公寓楼下等她送她节日礼物祝福!{三毛荷西摩洛哥}.
那时三毛根本就未对比自己小几岁的荷西怀任{三毛荷西摩洛哥}.
何想法,而心底里却有一丝虚荣:哇!天下竟然有如
此帅气的男孩?!要是做他的妻子,该是一种荣耀才
对呢!随即她只是以姐姐的身份教训他:不要逃课!
再逃课就不理你了!
而荷西却照样逃课来看她,直到有一天,荷西一脸认真地说,ECHO,你等我结婚好吗?六年!四年大学,二年服兵役!好不好?
三毛觉察他的异常,便故意气他,对他下最后通牒: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有男朋友的!荷西也不生气,只是挥挥他的法国帽,倒退着跟三毛说:ECHO,再见!
后来荷西便真的再也不来找三毛,偶尔在路上遇见,他只是礼貌性地拥抱一下三毛亲亲她的脸颊。而三毛身边的男友似乎总在换来换去,有意或无意。
再次得荷西的消息是六年后,荷西托一个朋友捎来他的近照和一封信,照片上的帅小伙正在河里捉鱼,留一脸的大胡子在阳光下灿烂地笑。三毛也没太在意,只是感觉:荷西长大了!
返台后的三毛遭遇到了她的第一次情感不幸,也就是她的未婚夫意外身亡。痛苦之余她重返西班牙,于是,冥冥之中的异国姻缘开始走近他们。
那一天她接到一个好朋友的电话,说有要事嘱她赶过去她家。她根本不记得这一天是荷西来看她的日子,而三毛与女友外出的下午,荷西打了十多个长途电话给她却找不到人。临近晚上时三毛便又匆匆赶去好朋友家,见面时,好朋友只是叫她闭上眼,等候。而此时,三毛被人突然拦腰抱起,旋转,三毛睁眼一看,是荷西!她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就任由这样的快乐变成旋涡将她围绕在里面。 七个月后,三毛与荷西举行公证结婚,开始他们幸福而疼痛的爱情之旅。
荷西的大部分工作是作一名潜水工程师,最初的时间里荷西上班的地方离他们家比较远,而三毛每天都会在下午两点半开三个小时的车冒着沙漠里走沙与龙卷风的危险去接五点半下班的荷西回家!这是一种怎样的坚定而执着的爱!后来,荷西去了另一个岛上,每周才可以回家一次,于是,三毛就决定将车与行李托运过去,自已放弃精心收拾的家,去陪心爱的荷西。
每天骑脚踏车去荷西工作的码头,她都要带上好吃的东西,而那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感受到他们彼此深沉真挚的爱,每每到了码头时,第一个见到三毛的人便会指引她去荷西工作的具体地方,然后,远远地,那个岸上的潜水员便提前拉拉信号,水下的荷西便一头冒出水面来,跑上来抱住三毛就笑了。三毛便不管那一身的水滴,紧紧地靠着爱人,为他喂水果,或丢果核玩儿,逗得旁边的人羡慕至极。
三毛婚后七年,那一次,陈爸爸和陈妈妈远道飞来欧洲探望外子,因为地域的文化差异,荷西不懂得如何称呼中国的岳父母,依西方人习惯,他便要称呼其为陈先生陈太太,而对三毛来说,这可是不行的。一定要叫爸爸妈妈才可以,荷西紧张得不得了,言行拘谨,从始至终都还是未能将爸爸妈妈叫出口。而就在吃晚饭时,正在收拾碗筷的三毛忽听聊天中的荷西对她爸爸说:爹爹,你叫ECHO准许我买摩托车好不好?三毛赶紧躲进厨房,泪流满面!荷西肯这样叫她的爸爸,是缘于他对她多么深情的爱才可以做到的!!
可惜就在送别三毛父母的那一个夏天,三毛陪同双亲飞离岛上,
而荷西也送他们到了机场,嘱三毛早点回来!可是,这便成了永诀!!三毛终生的最爱就这样在几天后长眠„„荷西潜水时出了意外。
时年荷西仅28岁!多么年轻旺盛的年龄啊!!
三毛几天没吃没喝接连地晕倒过去„„当时陈
母端来一碗汤哀求女儿喝下去,而心痛至极的三毛看
也不看一眼,她,执意陪荷西一起走„„后来,平鑫
涛的夫人(琼瑶)也陪在三毛的身边,一直一直不停地
劝慰,直到三毛肯答应她:绝不自杀。
没有荷西便没有了可爱的三毛,那些日子,三毛
忙着替荷西订做墓碑,又每天都买大把的鲜花去墓地
看她的爱人,陪他说话,直至天黑仍不肯离开„„
或许上天赋予三毛太多的爱,除了她的荷西,对其它的人也都亲近随和,不管他是乞丐或是流浪汉,都是她的朋友。世间每一件事物在她眼中都是善良美丽的化身,一株野草,一枚落叶,一朵浮云,一滴水珠„„都是有生命力的,都是有语言的,都是可以与她进行心灵交流的。
几年后她返乡祭祖,却忘不了看看她幼时的家人而当时早已古稀的竹青叔叔,祭拜祖父曾经居住的破败小屋,冒雨跪拜祖坟回来后路过儿时邻居阿姨家便执意陪陪老人再走,不顾一身的劳顿之苦亲手打一桶井水,灌上一瓶然后和着祖坟上取来的故乡土一饮而尽„„如此重情重义之女子,又怎不能令人为之肃然起敬呢?
在地摊上,她看中了一串银锁片,又看中了一双红石头耳环,而拥有者却是那个身背婴儿的贫苦妇人。纯朴卑微的模样令三毛不忍取舍,但最终还是用多倍的钱买回了令她心仪的东西,而一种歉疚却始终让善良的三毛困扰不已。其实对方却因手中多了意料之外的钱而一直欢喜着呢!
在撒哈沙漠中,有钱的人总是可以享受到尊贵的身份和奢华的生活,而三毛在做客时,却会厌憎那些所谓的大财主,却对服侍他们生活的小奴仆心生同情与疼惜,丝毫不曾顾及自已的身份,而与他们亲近,和蔼地聊天,赠送钱财与生活用品以舒缓他们当前的困境。每当看到她与哑奴那一段故事时,我总是感动得忍不住泪湿双颊。在她看来,一点钱财的馈赠对他们是一种小小的侮辱,而事实上却真正地帮到了他们解决生活之需呀!可爱清纯善良的三毛,总是这般为他人设想!
正因为荷西与三毛的爱情感天泣地,也因为他们的人生爱及天下,所以,我们爱三毛我们爱荷西!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为他们的幸福祝福,为他们在天堂相爱相守而祈祷„„
三毛是一个伟大的奇女子,脚步走遍天下,而撒下一路的爱!
让我们用心记住她的爱情她的爱人:荷西·马利安·葛罗。
让我们永远缅怀一名至情至性的女子:ECHO——三毛。
三毛与荷西的爱情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姐弟恋”。荷西要三毛承诺等他6年,给他四年上大学和两年服兵役的时间。三毛没有承诺,她说六年的时间太长了,六年里什么都会变。
在这六年里,三毛没有怎么和荷西联系。六年后的一天,三毛被朋友叫到家里。她被单独关到了一个房间里,闭着眼睛——她对朋友这样承诺的。有人进来了。那个人忽然从后面将她环抱起来,在屋子里转啊转。她睁开眼,竟然是满脸落腮胡子的荷西!三毛高兴极了。她问荷西,“六年前你要我等你六年,如果我现在答应是不是晚了?”这下轮到荷西兴奋了。 荷西带三毛来到住所,三毛发现那里贴满了她的照片,荷西所有的有关三毛的东西都是从三毛的朋友那里得来的。
结婚后,三毛与荷西到处流浪了6年。直到有一天他们在湖里发现了荷西的尸体。 三毛陷入了半疯的状态。为荷西守灵的那夜,三毛对荷西说,“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说完这些,三毛发现荷西的眼睛流出了血。谁能解释这一切?
琼瑶是三毛的朋友。她知道三毛十分重视的是对别人的承诺。琼瑶花了很长时间要三毛答应她不会自杀。她答应了。
可是最后三毛还是死了。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食言。
听声音,远远想不出这是出自一个48岁的女人。有点孩子气,有点天籁的感觉。她口中的荷西也是像个朝气蓬勃的孩子。两个人充满了生活的激情。他们似乎注定不是人间的,这段爱情似乎注定是属于天堂的。三毛让荷西等了一辈子。等待这个注定要属于他的女人的出现,等待她与他共度一生的承诺,最后依然是要在天堂等待她的到来。也许三毛不想再让荷西等下去了。一生有这样一个人在坚定地等待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需要呢?
他们是走了,留下世人在这里谈论,留下希望让我们寻找,留下遗憾让我们感慨。结果又是泪流满面。
三毛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自我世界的人,这样的女子自有心中的王子。可惜荷西不是那个王子,至少不完全是那个王子。三毛一直说,“荷西苦恋她六年”,但从来没有说“她也恋了荷西六年”。在那六年里,三毛前三年在国外,后三年在台湾。在国外期间,最少有三位追求者都是在最后一刻才被三毛拒绝:在西班牙时,被一位日本籍的富商同学追求;在德国时被一位后来成为外交官的德国同学追求;在美国时,被一位台湾籍的在美博士追求。这些人都远比荷西优秀,都比荷西更加接近三毛的爱情标准,但是三毛拒绝了,因为三毛心目中的爱情标准比这三位所能达到的还要高。回到台湾的三年,她终于选到了愿意结婚的人,未婚夫却在结婚前被死神夺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1973年,三毛选择了和“苦恋她六年”的荷西,在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公证结婚。
起因于偶然看到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介绍,三毛来到了非洲的撒哈拉。面对着凄艳寂寥的大沙漠,三毛几乎不能自已,面对着残阳如血,“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三毛去撒哈拉,荷西也追随而至。他看出三毛去沙漠之意已决,就先在沙漠的磷矿公司找了个职位,提前在沙漠等着三毛了。三毛逐渐爱上了沙漠的狂暴与沉静,爱上了沙漠美丽的星空。她成了一个快乐的家庭主妇,用中餐款待荷西;她教邻居的女孩子们认字,用简单的医疗知识解除他们的病苦;她曾一个人跟着运水车,深入沙漠腹地,了解真正的沙漠人的生活。
世上本没有完美的事,再奇的女子,也要在人间烟火中寻找情感的寄托。三毛选择了荷西,选择了她最能伸手触摸的幸福。这是三毛作为一个女人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在她内心的深处,和荷西的爱恋,甚至愿意用童话般的思维去净化和升华。
篇三:《寻找西撒哈拉的三毛》
寻找西撒哈拉的三毛
2014.09.03 978 南都周刊2014年度第32期 0条 推荐[0]
行走在三毛笔下的这座撒哈拉之城,在安托万·德·圣埃克絮佩里的纪念邮局里,寄个邮件,就像三毛那时寄稿件一样。
文/图_霍亮子
三毛笔下的“阿雍(阿尤恩)”,是非洲争议地区西撒哈拉的首府,摩洛哥为了巩固占领,对基础建设大力投入,让阿雍比临近的几个摩洛哥城市都更繁荣。一点都不像一个沙漠中的孤城。这是小镇塔法亚街景。
近阿雍(Laayoune)的时候,大地一片黑暗。大巴车里也黑暗。只有七个乘客的巴士车已经行驶了九个小时。所有人都静默,只有收音机除外。
一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呼号,好一会,才听出来是一场紧要的球赛正在进行,我怀疑解说员并没有真的在解说赛况,而是完全沉浸在球迷的角色里,赞美、祈祷、诅咒,不断重复着感叹词,“安拉—安拉—安拉—”(“真主”),又忽然一声长啸,带着几分痛苦又舒爽的,全场喧哗,“handulila,handulila,handulila—”(“感谢真主”),我知道,摩洛哥队进球了。
地平线上跃出一轮金黄色的月亮,太大又太黄,上缘有半圈微红,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浮动,越来越明晰,在最后一次停车检查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阿雍。
撒哈拉的故事
四十年前,台湾女子Echo,乘飞机经由加纳利群岛来到阿雍,她在这里结婚、生活、交朋友、旅行,用“三毛”的笔名写作,给华人世界带来“撒哈拉的故事”。
到阿雍的时候,我已经在摩洛哥旅行了两个月,去过了所有的旅游城市,走过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海岸线,但没有一个人建议我去西撒哈拉,那儿没有知名的景观,处于剑拔弩张的停战状态,并不是适宜的旅游地。
三毛到达西撒的时候,正是西班牙九十年殖民期的末尾,1975年摩洛哥出兵逼退西班牙,把西撒变为自己领土的一部分。西撒人的沙漠游击队波利萨里奥得到阿尔及利亚的支持,跟摩洛哥占领军武装冲突不断。直到1991年,在联合国调停下,双方终于同意停火,但计划中的全民公决直到现在都没能举行。在摩洛哥的地图上,西撒哈拉只是它的一个省。狭长的西撒紧邻大西洋,是沙漠与大洋交接的地方。我和同伴从摩洛哥第一大城市卡萨布兰卡飞到西撒南部城市达赫拉,再乘坐长途巴士北上538公里,到达西撒首府阿雍,就是想看看大漠黄沙与碧海蓝天交织在一起的风景。
其实并没有什么风景。
虽然海岸线近在咫尺,但大部分时间并不能看到海。沙漠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散落着一丛丛的耐旱植物,偶尔有几只单峰的骆驼被巴士惊扰,从公路边跑开。有时会突然冒出几间低矮破旧的房屋,也有一两个冲浪的游客。大部分时候,只有随着日光颜色变化的戈壁,和破开戈壁的一条狭窄的、双向车道的公路。唯一的调味品是检查站。从达赫拉到阿雍,一共有9个检查站;有时候是全体乘客接受检察,有时候军警会挥挥手放巴士过去;有时候是抽检,作为一望即知的外国人,我和同伴两个是重点盘查对象,“你从哪里来”、“做什么”、“要到哪儿去?”同伴是在摩洛哥工作的志愿者,这身份十分敏感,国际社会时常因为西撒的人权问题向摩洛哥发难,后来我们才知道,就在一周前,阿雍还有过西撒人的游行,抗议摩洛哥政府的不公待遇,示威者与军警冲突,有人被捕,有人受伤。
最长的一次盘查,耽搁了半小时,车上的乘客面无表情地等待着,没有抱怨,习以为常。这盘问一部分是为安全考量,有时也出于无事生非的好奇心。“你们去过很多国家啊,”一位上车检查的警察问,面带着军警中罕见的微笑,“你做什么工作?结婚了吗?有孩子?”“欢迎来到摩洛哥!”
撒哈拉威和军人们
阿雍城的巴士站非常热闹,我站在路口看路牌,寻找旅行书中推荐的酒店。几个女孩子嬉笑着走过来,典型的撒哈拉人打扮,用一条长而艳丽的纱巾裹住全身,松松地搭在头上,故意露出一绺头发来,那纱巾时而跌落,时而松垮,女孩们时常整理衣衫的举止,又流露出一种风情来;而北部的摩洛哥女孩,头巾是单独一条,严密地包裹在头上。
女孩子们注视着我们,议论着什么,其中一个故意落在后面,也站在街口仰看路牌,学着我的模样摇头晃脑,她的同伴们哈哈大笑起来,女孩子也笑着跑开了。我知道,亚洲人的面孔在这里是多么稀有,我之于她们的异国情调,一点不亚于她们之于我。这些女孩只有十多岁,她们生活在摩洛哥治下的西撒,装饰时髦,无忧无虑。三毛叫她们“撒哈拉威”,这是sahrawi的音译,就是撒哈拉人的意思。
街上时而可见有UN标志的汽车,联合国军事观察员的长期驻扎让阿雍有了一种另类的国际化;摩洛哥为了巩固占领,对基础建设大力投入,让阿雍比临近的几个摩洛哥城市都更繁荣。一点都不像一个沙漠中的孤城。消费自然也是不低的,我在SaharaLine旅馆的前台询问房间的价格,“400迪拉姆,不包括早餐”。在大多数的摩洛哥城市,两三百迪拉姆足以得到同样的待遇。我上楼查看房间,忽听两人边说英语边走下来,其中一位是黑皮肤的非洲人,另一位面容举止都熟悉,我试着问:“是中国人吗?”“是。”他是一名军人,戴眼镜,三四十岁年纪,是中国派驻摩洛哥的军事观察员。知道我们来意之后,说已经遇到过几拨寻访三毛的中国游客,他们常驻西撒,倒是没有空闲去看看三毛的故居。
“一起吃饭吧。”中校邀请我们,坐在顶楼餐厅的大多是各国军人。我们加入中国军人的圆桌,几个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桌上摆满了家常中国菜,卤牛肉、鸡蛋炒西红柿、酱油炒洋白菜、炒米饭„„因为长期有各国军人入住酒店,厨子已经学会各国菜式以满足所需。军人们吃得迅速而节制,我们则贪婪,把所有的剩菜扫尾,在撒哈拉,中国菜是多么珍贵。{三毛荷西摩洛哥}.
他们轮班在沙漠驻防,工作是巡查停火协议是否严格执行。他们有一种轻松又警惕的态度,对关于西撒的政治问题讳莫如深,结实地堵住了我们的好奇心,又嘱咐我们晚上不要乱跑,街面上并不太平。
忽然街头一阵喧哗,有军警的哨音,我站在窗口向下看,许多人涌向街头,呼喊着什么。所有的军人都站起来,中校面色紧张,打电话确认情况。
原来是虚惊,喧闹的人群是球迷,这一晚,卡萨布兰卡的拉贾队三比一战胜了巴西的米内罗竞技,进入了世界俱乐部杯的决赛,这是球迷的狂欢。
国家旅馆和三毛的故居
白天的阿雍烈日蓝天,不及夜晚热闹,有种安宁又萧条的感觉。
三毛在《白手起家》里写道,到阿雍的时候,丈夫荷西在镇外的坟场区向撒哈拉威租了房子,他们从机场徒步走回去,看到“远离我们走过的路旁,搭着几十个千疮百孔的大帐篷,也有铁皮做的小屋,沙地里有少数几只单峰骆驼和成群的山羊。”他们到镇上买东西,荷西告诉她,“这是银行,那是市政府,法院在右边,邮局在法院楼下,商店有好几家,我们公司的总办公室是前面那一大排,有绿光的是酒店,外面漆黄土色的是电影院„„”而她看到的“回教皇宫城堡”其实是四颗星的“国家旅馆”。至少从外表看,国家旅馆还是像一座回教皇宫,赭红的围墙,酒店大堂里铺着绿色的大理石,柱子上镶嵌着马赛克。酒店走廊的围墙和大厅的天顶上有繁复的手绘装饰画,内院里还有花园与泳池。只是房间内的设施都破旧了,有住客形容,在西班牙政府的管理下,这是“一千零一夜”式的豪华大酒店,而现在,是一个“噩梦”。三毛在《素人渔夫》里写过她与荷西到海边捕鱼卖到国家旅馆,当晚见到荷西的上司,又用十二倍的高价请上司吃鱼的事。
荷西当年的工作是在磷矿公司,矿产和渔业仍旧是西撒的支柱产业,也几乎是所有的经济来源。我们在SaharaLine丝毫没有感觉到水与电力的缺乏。但实际上,阿雍的淡水全靠海水淡化取得,一吨水的成本高达3美元,仍旧按照0.0275美元的价格出售,与摩洛哥
篇四:《摩洛哥–这个每年只有1000人踏足的国家终于免签了!》
这个每年只有1000人踏足的国家终于免签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撒哈拉,
它是三毛前世的淡淡乡愁,
是电影里走出来的卡萨布兰卡,
是地中海边的童话故事。
是LP评选出的年度十佳旅游目的地之一。
它身在非洲,却不像非洲;
不是欧洲,却近似欧洲;
是阿拉伯国家,又不同于其他阿拉伯国家。
它是非洲的后花园——摩洛哥。{三毛荷西摩洛哥}.
人们说它是上帝打翻的调色盘,
美的不可方物。
但是每年抵达摩洛哥的中国游客却屈指可数! 一是人们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它,
二是签证太难办。
而如今,
这个美轮美奂的国度终于免签了!{三毛荷西摩洛哥}.
自2016年6月1日起,
正式实施中国公民赴摩洛哥免签的政策。 中国公民可持护照免签进入摩洛哥境内, 最长停留期不超过90天。
舍夫沙万
| 迷失在不同深浅的蓝
并非只有在圣托里尼才能邂逅如梦似幻的蓝白小屋, 摩洛哥同样也有这样一个美到让人无法言喻的地方。 它坐落在里夫山宽阔的山谷之中,
依山而建,
小巷四通八达,
一直都是外国旅游者追寻的胜地。
据说,
最初小镇刷成蓝色是为了防蚊, 而后人们自发地把门板、台阶、
楼梯、窗台、花架、邮筒、
乃至所有目光能及的地方通通刷成了蓝色。
普鲁士蓝、群青、湖蓝、天蓝…… 将所有的蓝交融在一起,
成为最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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