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你的模样，是我镌刻心上最好的印象。

——题记

厨房里不断溢出孜然的香味，玻璃门后影影绰绰的身影，“滋滋”的细微声响不断传入耳朵，客厅里电视的声音略微嘈杂，她常说，这才是“生活本味”。

她的少女时代，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在不大重视教育的村子里，她本是有机会接受完整教育的，是那个年纪的叛逆，是那个年纪的天真，她不顾父亲的一劝再劝，辍学了。

时光荏苒，她还是在适当的年纪，结了婚，生了孩子。后来的她与我谈起自己的生活经历，常对大学，那个她未曾去过的地方一脸向往。她对我说：“若有一天，我可以看见你着一袭白裙在大学的校园里，照一张笑靥如花的相片，那也很好。”

我相信，少女时代的她，一定也有属于自己的诸多梦想，那些平凡而又闪闪发光的梦想，随着少女的成长，随着柴火油盐，随着平凡生活的日日不变，渐渐地，藏在她的心中。

她是极其宠爱我的，任凭小时候的我如何哭，如何闹，她似乎一下都舍不得打我的。后来常常想，为何她对我的万般柔情，不会在我一次次“胡作非为”中消失殆尽呢。

那天，我们一同回老家。当晚，我们住在她从前的房间里。那是阁楼中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她的床是极其普通的木床，上面有着极具年代感的花纹。她翻出从前的照片，轻拭去上面的灰。

“看，这是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

年轻时候的样子，是呀，她已经不再年轻了。我看向照片，照片有点泛黄了，照片上长发及腰，明眸皓齿的少女让我阵阵恍惚。暖暖的橘黄灯下，她的脸似乎也被映衬得很暖。我看看母亲，再望望相片，心里某个地方很柔软很柔软。

她为我煮过十五年的饭，她为我在夜空掖过十五年的被角，她为我付诸千般的爱，十五年，十六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她为我做过许多事。

我亏欠了她许多……

我的母亲，纵然随着岁月的变迁，她或许有千万种模样，在我眼里，她会一直一直都是那个眼中有万般柔情，言笑晏晏的美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