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一支队伍
无数铁环头尾咬合,哪一处的悸动都足以引发整一链的惶恐。理顺一千个方向,内心只聚于一处,这,是队伍。
队伍不是抬手与前排对齐的集合人群,不是简单的划归、同行。河流里的水滴幻想海的广阔,万滴水,一万个梦境,却能合成一流汩汩向前,永不回头;山巅的积雪视野里是四方的沟壑,但凝成一峰只为触向更高的天。这,是队伍。
有一群人,像水一般融合,同雪一样凝聚,因为他们目标一致。
独立战争中簇立在华盛顿战旗边的美国人民并不能预见日后美利坚的强盛,亦不是被华盛顿扬鞭驱赶到革命中心的。他们只是想让梦成真,他们的独立梦。再溯其根源,这群拥有不同面容,不同血统,不同追求的人们只是都为生存而战,以一个真正的“人”的姿态,昂首挺胸地站在自己的国旗下。
旗帜飞动,时光推近,方位转移。而这样的队伍时刻都在产生。在支离聚散的世界版图上搜寻一番,将目光集中在一群生活于空中的人身上——飞行员。我们熟知圣埃克絮佩里笔下同玫瑰说话的小王子,却忽略了这支队伍生活的真正环境。
第一次飞行前被像货物一般打包送上公车,对“社会”的最后印象只是几个恹恹的老公务员。或许就会陨落在云层下的迷雾里,或许披着一身朝露归来。这种未知着实令人惶恐。可他们何以成为队伍?回答因人而异,可最终归为,是一种对天空探索的热爱,和一种责任感使命感。
这是共同的追求。无论是为了喂饱肉体之躯还是为了拔高境界。众人之心聚,称为“伍”有序,称为“队”。
大概人心亦是如此的。一个人对不同的事物允许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出发点,、不同的处理方式,只是初心唯一。精神的“我”、主体的“我”统领了肉体的“我”、客体的我。人是如此。复杂的。
席慕蓉除了写诗,还爱油画,尤其爱画莲。她在画中与在诗中一样柔软,将莲表现得亭亭,而简单。于是有人说:“我真羡慕你,你的生活和你画的莲一样纯粹,优雅。”席慕蓉只是想:“你真的看到过我的生活吗?”她大概会觉得可悲,为什么那么多观众宁可相信诗人和画家都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也不愿相信没有磨砺的生活换不来优雅。于是,她有这样现实的一面,也有画中诗中浪漫理想的一面,可这并不影响她莲般清雅的心境。这是这支“队伍”的方向。
一群人成队伍,一个人也能活成队伍,这支队伍,“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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